“有时候,哪有什么绝对的公正。”
钱喜梅叹口气,没再说什么,只是上手给顾念打饭的时候,盛的比平时更满一些,碗底的猪油渣也比别人多几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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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头顾念闷头跑,一路跑到了山上。
她泄气地坐在大石块上剧烈喘息着,才觉得心情平复一些。
归根结底,还是自己能力不够,也不够重要。
如果她在知青点中,处于举重若轻的位置,又或者,天然有一帮拥护者,今天这事,不用她开口,也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办。
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,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小姑娘自己跟自己生闷气。
那边程广白吃了顾念的药,效果极好,没到晚上就醒了过来。
听说这药是顾念给的,没收钱、也没收东西,程家人感激的不行,央着陈越带着程白芨亲自上门道谢。
陈越领着人,从农场里出来,在知青点扑了个空。
想着顾念这小丫头大概上山了,又带着人往山上爬。
刚上了坡,就在跟前的大石块上,瞧见一个满脸失意的小姑娘。
见她精致的眉眼都耷拉下来了,他不由好笑,“别人都吃晚饭了,你在这儿做什么?像个受气包。”
顾念抬头见是他,不客气的点头。
“本来就是受气包。”
“好好好,受气包小姑娘。”陈越没纠结这个问题,转而切入正题,“你上次给的药,效果很好,人家家里人过来道谢。”
顾念四处瞧了一圈,没看见什么“家里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