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刚老妈那一通电话,把他锁在炼钢炉里的一整锅生铁搅和得沸沸扬扬,舒晏又想体验一把用手背蹭出一片和.谐社会的感觉,但……还是算了。
反正一转身,对方就是个小说里连外貌描写都不配拥有的NPC。
眼睫一垂,舒晏转身,眼尾余光一扫而过。
哦,拽哥屁.股也挺翘。
直到舒晏的脚步声到了下一层的楼道转角,纪宸才想起来把手里的烟嫌弃地捻灭在垃圾桶石英石里。
楼下隐约还有男鬼的脚步声,纪宸哼哼似的低声念了句:“有病。”
十几层的高度不坐电梯就这么瞎溜达,晚上看见了还不真跟见了鬼似的?
长得好看就能这么任性了?有病!
“哎,”赵翊唉声叹气,“骂吧骂吧,反正你来啊,他们那儿好俩人呢,都人高马大的,我不一定干得过。”
纪宸走出安全通道,闭眼扶额:“知道了,这回不是骂你。”
“骂就骂呗,”赵翊说,“我有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我他妈都说了不是骂你,你怎么这种事儿还要上赶着呢?”纪宸服了。
“行行行,不是骂我。”赵翊顽强不信,却问,“嗳宸儿啊,你那儿的声音怎么一会儿悠远绵长一会儿细腻圆润的?”
“悠远个屁,你卖酒呢?”纪宸骂道,又解释,“刚在安全通道。”
赵翊纳闷:“你去那地方干嘛?”
“还不是老头儿没人性!”纪宸炸毛,“都他妈脑梗进医院了,还抽烟瞎乐呢!”
赵翊笑:“嗳没事儿,爷爷身体好着呢,那不是轻微的么?我问过我姨了,年纪大了都有点儿,挂两天水就行。”
纪宸也知道他老头儿的情况不严重,比老头儿年轻有这病的人都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