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舒晏无比地确定并且知道,身后这个摁着他手的人是纪宸。
他带着头发丝儿那么细的一点疑惑是,为什么在他“知道”这人是纪宸之后,对这种人跟人之间的“友好触碰”,正常的别扭里夹杂着点儿……更让他别扭的东西。
“不能抡砖儿,也不能买酒是吧?”
“划伤了啊。”
俩人同时说。
舒晏愣了下,嘴角边扬起的自然弧度还挂着没落。
他说这话,无非就是既不想真跟纪宸动手——毕竟这人除开二了点儿,也没什么让他特别不待见的地方,又不想这个……有些别扭的偶像剧套路动作真被赋予了什么特殊含义。
虽然自己都搞不清后者这么危险的想法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。
但纪宸这句并没有多大情绪起伏,压根不包含同情可怜,强行曲解也能理解为“你这个傻逼自己划伤了都不知道”似的嘲笑,却让他那丝难得想开点儿玩笑别让气氛太尴尬的心思都没了。
纪宸说得做得太自然了。
自然到让他有种自己的玻璃屋忘了锁门,这货不敲门就准备进来参观一下的错觉。
“不是我的。”舒晏一秒切换成程序式微笑,不动声色地把手从纪宸掌心里抽出来,拿了两罐啤酒,准备去结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