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长廊,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,里面的牡丹花开得正艳,虽然现在是隆冬,但院子里的阵法可以让娇弱的鲜花常开不败。
一个侍女从屋子里走出来,规规矩矩地站在门边,低着头,肩头不住地颤抖,尽量掩饰,仍然遮挡不住她此时的失态。
“自己进去。”李管事推了一把林衡。
脚下踉跄,林衡跌跌撞撞走进了房间。
刚一进来,身后的房门就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关上,屋子里很黑,没有一丝光芒,仔细分辨才发现只有是有窗的地方都被黑色的幕帘遮挡住。
偌大一个房间像极了一副棺材。
“轻点,轻点……”前方传来粘腻的女人声音。
林衡将目光转向声音来源的相反方向。
不是人人都对活春宫感兴趣的,幸好房间黑只能看到模糊的两个轮廓在床上纠缠。
伴随着女人的尖叫,传来一个男人的低喘声,接下来是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半晌之后,黑暗中亮起一道白光,巨大萤石悬在床头的位置,旁边还有一块被拉扯下来的黑布。
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半躺在床上,衣服拉到胸口以下,虽然刚经过了一场欢愉,但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,这份冷冰冰的气场莫名地跟晏逢卿有些相像。
“过来。”男人对着林衡喊了一声。
林衡眨了眨眼,又四下看了看,确定是在叫自己。
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段,停在一堆衣服前面。
不能再往前了,这里的气味让人受不了!
男人感觉到林衡停了下来,他抬起眸子打量了一眼,挑起一边嘴角,意味不明的笑着说:“这次倒是挑了个好货色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林衡犹豫着怎么开口:“能不能放了我?”
“被李素那个混球抓过来的?”男人轻蔑了笑了笑。
“是……被人抓来的。”林衡嘟囔着说。
还不是被人你们的人抓来的,都不是好人。
“害怕我吗?”男人笑了笑,眼中没有温度。
林衡愣了愣。
害怕倒是不存在,只要体内的禁制有所触动,林怀就会再第一时间找到他的位置,就是……觉得恶心。
想起褚奇说过晏家是靠鼎炉发家的,刚刚又看见这么多污秽的东西,越发对晏家没有好感了。
“不……不害怕。”林衡低着头。
“你应该害怕我的。”男人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,大步跨到林衡面前。
“哦哦,我害怕。”林衡赶紧补救。
“不要害怕,反正当不成药鼎的结局就是死而已。”男人钳制住林衡的下巴,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。
“药鼎是怎么产生的?”林衡问出了一直盘踞在心中的疑问。
“对了,当成了药鼎,也会死。”男人像个神经病一样,笑盈盈的看着林衡。
“所以……药鼎到底是怎么来的?”林衡很想知道答案,但又不愿意去问晏逢卿,总觉得问出口是对晏逢卿的一种伤害。
“你会死哦,怕不怕?”男人在林衡的下颌上来回抚摸的手指,倏然向下来到他的胸口,在心脏的位置狠狠戳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