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浚用力的将茶盏仍在桌子上,“你这呆头鹅,什么时候也学会人云亦云了?而且,你对沈堂知道多少?又了解多少?不说其他,沈堂在成都府的几路兵马,轻而易举便可以碾压你的西北军,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劳,变得目中无人了,我看,就连我张浚你是不是也不放在眼中了?”
对于沈堂这个后辈,张浚自然是关爱有加,听着吴璘的话,当即便是满脸的不满。
“这……老帅,我哪儿敢不将你放在眼中……而且,说那成都府的兵马能够胜得过我利州兵马,是不是有些太过了?我知道,当初成都府与吐蕃一战胜了,可是,还不是靠着从金国借兵么?沈堂能够从金国借兵,难道这还不说明沈堂与金人之间的关系?”
沈堂所做的许多事情,都比较隐秘,知道的人也并不算多,有一些,即便听到传言也不会相信,比如最早的北伐之战,谁会相信是沈堂运筹帷幄?
“好,那今天我就跟你说说,到底沈堂比你强了多少!”
张浚对于沈堂的事情,算是最清楚的一个,从北伐之战,到金国和谈,再到决战成都府,而后等等诸事,一直讲到沈堂在大理用兵,朝廷之上的争执,最后圣上亲自下令,送沈堂北去……
吴璘听的目瞪口呆,这真的是一个年轻人做出来的事情?若是如此,那自己对沈堂的印象,恐怕真的有些偏颇了。
不说其他,就说这战场之事,沈堂虽然年轻,可是立下的大功却是不少。而且,向北与金人和谈,向南压服大理成为附属国,这绝对是整个大宋的荣耀。他自问,在同等的条件下,他并不一定比沈堂做的更好。
“怎样?服气不服气?”张浚自顾自的倒上茶。
吴璘苦笑一声,“难以置信!而且,他成都府军怎么可能如此雄壮,数万匹北地良马……大帅,不是我多心,此人真的信得过么?”
张浚沉吟半晌,而后郑重说道,“哪怕有一天,咱们两个反了,沈堂也不会。我虽然与他接触不算多,可是,他的秉性却是清楚。他与金人之间的关系,有巧合,也有金皇挑拨所致。好在,圣上圣明,否则的话,大宋将再度自断一笔。当年,岳武穆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,若是在发生一次,那咱们大宋的国运,就真的断绝了。”
“所以,我愿意信任他,陛下也愿意信任他。而他,也给了大宋回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