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就吃着吧,茶叶不就是给人沏来喝的么,不过一罐子茶叶,算什么的。”绣巧笑道。

锦心无奈扶额,暂且将此事按下不提,主仆二人坐下叙话。

绣巧握紧了锦心的手,在锦心身边十几年,对她而言锦心身边比家里更像是一个家,她舍不得锦心、舍不得婄云、舍不得卢妈妈和骆嬷嬷,舍不得漱月堂里的每一个人。

如今临要出阁,有对未来的期许、能觅心上人的欢喜,又何尝没有对这一切的不舍。

“主子……”她难掩泣音,低低地道:“您要好好保重身体,不许耍脾气不肯吃药针灸,要听闫老和婄云的话,您要高高兴兴的,只要您每日高高兴兴的,奴婢心里就高兴。只要看着您欢喜,奴婢怎么都欢喜。”

锦心反握住她的手,半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放心,我们都会好好的,你也要好好的。荀平会对你好的,但他若有叫你不合心的地方,你也不要委屈了自己,无论何时,你还有我、有我们呢,我们谁都不会叫你受了委屈的。”

绣巧也不知是懂了没懂,只用了点了点头,眼圈儿湿润着,锦心用帕子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,绣巧忙要侧头避过,锦心道:“别躲,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,今儿我给你擦一回眼泪,有什么的。”

绣巧眼泪便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滚落,被锦心这样一说,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了,锦心只能不断给她擦着。

这日过后,绣巧便不能再出门了,婚期将近,锦心也没能再多去看她,闫老新给她换了方子,她每日被汤药灌得晕晕乎乎的,昏昏沉沉地睡了醒醒了睡,清醒的时候都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