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,他心中的不安却是无论想起步云说的什么都无法按捺住的。
……锦心的字迹,与从前看似没什么不同,但……细看便能见到其中架构虚浮转笔无力。
这样的字迹,可以说是今生他见到的、能推算出的,锦心写下时候状态最差的了。
贺时年此时心中情绪矛盾极了,一边是锦心身体可能快要好了的欢喜愉悦。一边又在为锦心当下的身体状态担忧,他的一颗心就好像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满怀期待、一半充满阴霾无助。
秦若看着他面色变幻,心里一急,忙问道:“文主子怎么了吗?”
“没什么,她说她身体好转不少,叫我安心在京中坐镇,勿要擅动。”贺时年整理好情绪,垂眸望着那信纸,笑了,“她说她的记忆也恢复不少,应是要有好转了。”
秦若便长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秦若……”贺时年低低唤了一声,秦若忙应道:“诶,属下在呢,您说。”
“想不想他们?”贺时年偏头笑问他道。
秦若脑袋点得的都要快出残影了,“想,当然想了!我前儿个还梦到咱们围着篝火饮酒,您酿的海棠酒,文主子取了烧刀子,荀平与绣巧抱着个胖娃娃与我显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