婄云对上锦心熟悉的目光,一瞬间眼眶再度发热,险些忍不住泣意,开口便带着些沙哑的哭腔:“没什么,只是想起些伤心事罢了。主子这会好些了吗?”
“好些了。”锦心握住她的手,声音很柔和地道:“不哭,我在。”
婄云强忍泪意,重重点了点头,绣巧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模样,连忙上前来,在她左右急得焦头烂额,最后干脆也半蹲下来,一把搂住了她,“行了,快别哭了,姑娘是听不得哭声的。”
锦心也摸了摸她的头,一字一字沉声道:“我在,我会一直在,一直在你们身边的。”
婄云难得的脆弱最终也只叫锦心与绣巧二人看到了,绣巧出去假模假样地叫人打了一盆水说是锦心醒了,却没叫人进屋伺候,只说:“姑娘吩咐了,要清静清静。莫扰两位嬷嬷去。”
麦芽乖巧地应了声是,麦穗带着几分担忧地望着她,绣巧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,示意没什么事,叫她听话。
是姊妹几个一起出去的,锦心却先回来了,这是绝对瞒不过家里人的,幸而文从翰交代得周全,也是看着闫大夫诊过脉才离开的,亲自去前头安抚住了正在一处说话的文夫人、徐姨娘。
徐姨娘听他说无甚大碍,方微微松了口气,却还是很不放心,起身告了退,来到园子里瞧了锦心一眼。
若不是院里有人来回林哥儿午睡醒来有些惊着了啼哭不止,奶嬷嬷怎么哄都无用,她必会留在在漱月堂里,守到锦心醒来。
因锦心提前回来了,蕙心等人放心不下,也没了什么闲逛的兴致,匆匆去买了点心,也回到府里来。
自定颐堂请过安,几人便直奔着锦心这边过来,进来时锦心正枕在婄云腿上听她念书,婄云微有些哑但放得很轻柔的读书声在西屋里飘荡着,念的是一本游记,讲地方人情风貌,文笔诙谐颇有些意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