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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城中,天气仍不甚好,锦心因为自己错失“喜讯”先机这一点,很是郁闷了几日。
未心等人只是关怀她的身体,万万猜测不到这个缘由。
婄云心里或许知道两分,只觉着无奈又好笑,哄孩子似的哄着锦心。锦心没两日自己也调整过来,这日外头雨势稍歇,屋里难得照进些阳光来,锦心心情大好,带着婄云在西屋炕上支起小炉来,取出库房中存放的茶叶,一点点烘干,再用箬叶折着包好,收入瓷罐中。
这样的工作不难,只是要细致,稍微掌握不好便容易把茶叶烘过了头,合起来便是一股子焦香。
那样的茶锦心是半口不动的,婄云长年累月也练出一身好功夫,对茶叶烘干程度再了解不过,看她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模样,底下几个小丫头都满脸惊叹。
锦心慢吞吞地折着箬叶,小屋子里茶香萦绕,叫人觉着舒心极了。
连日来锦心身上不好,婄云日日沉着脸,往日最好性的绣巧也闷闷地守在锦心身边不见小模样,底下的小丫头便也都闷着。
今日漱月堂难得有这样好的气氛,几个小丫头也活泼了起来,绣巧也有心说笑了,此时指着那几个小丫头,对婄云道:“瞧瞧,这都亮着眼睛瞧你,恨不能把你当神人看呢。”
“都多大人了,嘴里还没个忌讳的。”婄云随口道:“我这不过是熟能生巧,再过些年,她们也能练出来的。”
绣巧摇头无奈地道:“你这小小岁数,跟我说话怎么就和我妈与我说话似的呢?”
婄云心里想:要论岁数,我和当下的你妈倒是也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