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来，他在宋征骤变的态度里对亲情逐渐丧失希望。

就算现在知道对方有苦衷，其中也许有隐情，可发生过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，对他造成的影响也不会消失。

“你可真有脸说我。”宋瑜沉着脸移开视线，“最先用自己挡枪口的人不是你？”

爆炸声让纪伶双耳嗡嗡作响。

窒息感和信息素的冲击让他头痛欲裂，昏昏沉沉中以为自己的人已经得手。

可当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，纪伶懵了。

“你、你怎么会在这里？！”

宋征看向他：“那我应该在哪？”

对上宋征清明的双眼，纪伶逐渐回过味来，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。

“你什么时候摆脱我的控——？”

“我没有完全被你控制过。”宋征打断他的话，“很意外？”

纪伶惊讶到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不可能的！

宋征和他的信息素百分百匹配，对方怎么可能摆脱得了！

纪伶咬牙，气得声音颤抖：“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？！连你最爱的沈斯年死了都无动于衷！”

“不就是为了今天？”宋征面容冷淡，“我要对付的从来不是你，你只不过是我乐意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罢了。”

高傲的自尊心被践踏，纪伶气极反笑：“傀儡？那跟傀儡生孩子也在你的计划中？”

这句话没戳中宋征，却让宋瑜脸色一变，手下的力道更大了。

不论父王计划了多少事，宋珂的存在是他们父子之间迈不过去的坎。

“额啊——！”纪伶喉咙里发出怪异的惨叫，骨头被挤得咔咔作响。

“小瑜，你先放开他。”宋征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