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找凌然主要是想问清楚他的身份。在AS的这段时间，姜舒听说了不少有关于他的传闻。大抵都不是什么好印象，甚至还有人嘲笑般地问她是不是凌然的新金主。

姜舒当即怒火中烧，直接把人给打了。

难敌众口是一回事，但他们说的那些关于少年的种种，和姜舒自己了解到的凌然根本不一样。

但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，凌然以前也是AS基地的一员，甚至是AS基地执行官的弟弟，然后又因为什么原因被抛弃了……

那之前少年不和他们说自己身世也情有可原，而且他和傅珩相识也不奇怪了。

但很不幸，今天他们依旧跑了空，凌然早早就去了白怀瑾的实验室。

等了凌然半天无果，他们只好悻悻离开。

再然后……

就莫名其妙撞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丧尸。

病毒蔓延的速度太快了！刚开始还是零星的几只，到后来范围迅速扩大,

AS基地有差不多两万人，要是基地覆没了……

姜舒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
柯闻站在旁边替她解决掉一只走尸，至此这一片区域的活死人已经全部被清除了。整条走廊都是血腥腐烂的味道，像是把天边都染上了血色。

柯闻看她一眼，眸色凝重地询问：“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小然没事，我叫他赶紧过来了。”女人回答，表情依旧不太好看。

疑云始终笼罩在事件的上空。太巧了，这一切都太赶巧了不是吗？

怎么固若金汤的AS基地，在他们来的时候也……？

她还忽略了什么……？

前段时间和凌然的对话骤然跃入她脑海中。对了，兰迦，兰迦……

凌然说兰迦不对劲。

这件事情……

会不会也和兰迦有所关系呢？

柯闻嗯了一声，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，温声道，“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
“…嗯。”姜舒抿抿唇，回过神来，嗓子由于方才嘶吼过度有些喑哑，苦笑道。

“我没办法不想太多……”

柯闻静静地看着她。

“都死了…蓝鲸也是，B4也是，怎么都这么巧……”

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呢？

她的声音闷闷地：“……感觉，像是我害死大家的。”

柯闻轻轻地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，搞不太明白姜舒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崩溃了。

“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了，阿舒。”他尽可能地温声说，即便如此语速还是极快，“你再消沉下去只会导致损失更大。”

“…嗯，你说的是。”

姜舒怔了怔，半晌轻轻笑了起来，三两下活动起筋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