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楚脸色微白,深吸一口气,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该来的总会来。
他摸了摸肚子。
世事难料,帘子外的那个,是它的另一个父亲。
两日前爱语亲昵,两日后形同陌路。
满心地对不起它,让它在这个时候怀上,遭了那么多罪,还要看到这刀剑相向的场面。
几息功夫,几匹骏马已经从四面八方冲来,将江怀逸一行人团团围住,南鄀亲信和弥罗护送之人拔刀,面色凶狠,俨然是孤注一掷的意思,气氛一时剑拔弩张。
萧昀在白马背上懒散一笑,唇角含着一丝讥讽:“心肝儿不下来见见朕么?”
江怀楚笑了一声,放下搭在肚子上的手,就要大大方方掀帘,江怀逸却按住了他的手,自己先一步掀帘。
萧昀看到江怀逸那张和梦里如出一辙的脸,脸色骤然阴沉下来,攥着缰绳的手发紧,皮笑肉不笑道:“哦,你也在啊,难怪心肝儿这么着急走呢。”
江怀逸怒道:“你……”
萧昀压根不搭理江怀逸:“心肝儿什么时候又跟指挥使关系这么好了,他都为你做到这地步了,朕居然又不知道,也是,朕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,江怀逸就不吃醋么?”
萧昀懒洋洋笑道:“也是,自己心上人在朕榻上,日日夜夜被朕操得神魂颠倒,他要醋早就醋死了。”
江怀逸愣了愣,慢一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,脸色铁青:“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
江怀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