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才卿瞥了眼萧昀的腰饰,慢吞吞地摇摇头。
“还挺乖——”萧昀脸色一变,“你不会嫌朕的腰饰更丑吧?”
谢才卿:“……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几乎忘了演这回事,好像是在演小白兔,又好像是在演他自己。
日子久了,他也分不清楚在萧昀面前的这个是小白兔还是他自己了。
毕竟小白兔也是他在演,是他的一部分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萧昀可以眨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也分不清,萧昀能读懂的是小白兔还是他。
他当然不希望是后者。
萧昀吵吵了一路,又是给他穿衣服,又是捧着他的脸给他贴人皮面具,好容易折腾完了,马车也驶到了目的地。
街上车水马龙,街两边的摊上物什琳琅满目,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,正是百姓归家时刻,夫妻并肩,儿童追逐,入目没了皇宫的金碧辉煌、森严凛然,尽是朴实动人的人间烟火气,叫人不经意间卸下所有的重担和枷锁,获得半晌喘息的机会,露出一丝轻松明朗的笑容。
谢才卿立在富丽奢靡的马车边,静静回头望着。
街中一个短褐衣的男子揪着一个小男孩的耳朵:“让你皮!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!”
小男孩嬉皮笑脸,任由男子揪着,嘿嘿道:“兄长,能不能不要告诉爹……”
“你听话我当然不告诉爹!不然让他给你吃竹笋烧肉!长记性了没?”
“嘿嘿兄长最好了。”
二人渐渐走远,谢才卿抿了抿唇,脑海里是皇兄罚他的场景。
他不听话,皇兄不会动手,但是会罚他站或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