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持续到家门口都没有消散。

到家，下车，进了门，凌学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，见到他们进来招了招手：“回来了。”

两人不约而同地应了声。

凌学名盯着凌灿看了两眼：“诶，灿灿，你脸怎么那么红啊？”

凌灿下意识捏紧自己的指尖：“唔，大概是今晚喝了假酒。”

“……”

*

次日定妆照拍摄，比原定计划提前了整整一周。

一早三位主演就到了影棚，任星城最先拍完，之后是葛枫，他对自己设定的造型不甚满意，在棚内跟导演、造型师据理力争。

葛劳斯不光爱磕CP，也是个细节控，对于自己的妆面、造型更是抠得仔仔细细。

凌灿要拍摄几个不同版本的造型，所以被安排在最后一个，妆早就化完了，几乎是全素颜出镜，葛枫的拍摄迟迟未进行，他便先寻觅了一处小沙发，窝在上面等。

隆冬临近，近几日气温骤降，昨晚刮了一整夜的北风，飘了点小雪，今早地上薄薄一层。

棚内虽然开了空调却仍然感觉不到热乎气，凌灿已经换上了呆会拍摄定妆照的衣服，衣服单薄，上面还有破洞，即便裹着件羽绒服，仍在瑟瑟发抖。

不多时，任星城换好大衣从化妆间走出来，看着小沙发上缩成一堆儿的凌小猫，有些诧异地问：“有这么冷？羽绒服都不暖的？”

“不暖。”凌灿的牙齿在微微打颤，“取暖全靠抖。”

“……那我把大衣给你。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凌灿赶紧摆摆手，按下了他宽衣解带的苗头，“马上就要进组，你要是感冒了，乔文会鲨了我。”

“他不敢。”任星城说。

凌灿哼了一声，摇摇头，拒不接受。

任星城也没再坚持，他扭头看了眼摄影棚内，推断以葛枫、导演、造型师三足鼎立的架势，拍摄完毕可能还要二十分钟。

他想了想，走过去，挨着凌小猫坐下来：“这么冷的话，要不要再提供一次暖手服务？”

“嘘，低调点儿，你怕不是要自爆？！”凌灿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抹“做贼心虚”的表情，眼睛迅速朝四周瞥了撇。

任星城笑笑，摊开自己的掌心，里头躺着一只暗红色的暖手宝，小小的很秀气。

“我说的是用这个暖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看到暖手宝的一瞬，凌灿红了脸颊，还以为任星城是要为他提供“会员暖手服务”。

他从凉飕飕的羽绒服口袋伸出手，僵硬的指尖握住了那只小暖炉，暖手宝的温度刚刚好，没一会儿时间，整个手掌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润，热乎乎的，很是舒服。

他并没有将暖手宝完全据为己有，做人不能太自私，他选择了和身边那位“共享暖手”。

指尖相贴，末梢体温丝丝相传，任星城感受着凌灿手上的温度由冷转暖，望向他的眸中涌动起片片柔和。

其实他就是怕他会冷，才向组里人要来了这暖手宝，本就是打算让凌小猫一个人抱着的，然而此刻意外尝到了甜头，索性也就顺水推舟了。

他不为取暖，只为拉拉小手。

凌灿暖了一会儿，上半身稍微暖和了一下，但是两条腿却仍旧在抖。

任星城感觉到小沙发在震动，掀起眼帘看他：“腿还是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