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依:那你去给他们送些有营养的东西。
大白:这个时代的东西吗?
依依:嗯。麦乳精、龙须面、鸡蛋、红糖……
大白:是,马上执行。
依依:一次别给太多,隔三差五的给。
大白:是。
五天后,夜已深沉。李朝阳提着个布兜来看父母。布兜里装着他在黑市换的白面,可药物实在是太难弄。费了好大的劲儿,他也只换到几粒土霉素。不知道有没有用,而且也太少了。妈妈的病那么厉害,几粒土霉素也许不会有多大作用。
越想越难受,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迟又遇打头风。他坚信生命中的风雨迟早会过去,可生命已至垂危,若得不到治疗,能挺过这疾风暴雨的洗礼吗?
被冤枉,被打压,他都可以认为是命运的考验。可父母若因此丧命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冷静。心无怨恨的走下去。
光是想想,他都青筋暴起,咬紧了牙关。爷爷和外公外婆都在国外,他自小身边就只有爸爸妈妈,他们是他最亲的人,他不能想象失去他们的痛,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。
原以为屋里会黑暗冷清,如他们此时的处境。没想到低矮的小茅屋里居然亮着灯,昏黄的煤油灯晕染出温暖,临近后听到父母低低的交谈。
说着无意义的吃饭穿衣,中间还夹杂着母亲低低的愉悦的笑声。李朝阳诧异极了,从研究院到牛棚,衣食无着还生着病,妈妈都多久没展眉了,更不用说笑的如此轻快。
抬手敲门,怕吓着父母,他同时出声:“妈妈,我来了。”
“是儿子来了。”丁雪芳的声音充满了愉悦,下地把门打开。
随着门板朝两面分,李朝阳看到了母亲久违的笑脸,原先黄白的面色有了微微的红润,大眼睛里也带上了神采。
“快进来。”被妈妈拉进门,他犹在发愣。等他妈瞅瞅外面没人,将门关好。他依然站在当地杵着没挪窝。
李关山蹭到炕沿拉他坐下,丁雪芳坐到对面。两口子都是满脸的笑,比获得什么科研成果都高兴。
“爸,妈,有什么好事啊?”你们这么高兴,难道是柳暗花明了。应该不会啊。
丁雪芳转身拿出一个铁罐子:“是饼干,你快吃吧。”
少年转着脑袋,目光在父母之间来回游移。瞅一眼微微泛黄的饼干,鼻翼间充斥着饼干香甜的气息“这是哪儿来的?”
丁雪芳呵呵笑笑,压低声音将这几天发生的离奇事儿跟儿子简单的说个清楚。“先是小女孩送了药来,后来这些补品就出现在这小茅屋里。你爸爸的伤基本好了,我的病也轻了很多,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断根。”
李关山也含笑点头:“嗯,真是好药,再加上补品,这两天感觉身上轻了不少。舒服多了。”
李朝阳心里掀起浩瀚巨波,送药的是谁?之后凭空出现的东西跟她有没有关系,到底是谁在帮他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