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过了好一会儿,徐婉宁终于感觉心绪稍稍平复。
表兄待她如亲妹一般,她居然能看人家的脸看到脸红心跳,实在是不该!
平静下来了,说书先生正讲到真千金与如意郎君郎情妾意。
徐婉宁:“......”
其实说书先生这点尺度,现代媒体的男女情感边角料都能吊打。
要是她自个,没准还能调·戏拂冬两句。
但家长正旁听。
这时候别人讲情情爱爱被自己听到,就感觉太不好意思。
萧·旁听家长·彧,其实并没有在听说书先生说什么。
他在思索,怎么小表妹提起某些事。
他多敏锐的人,自是察觉到小表妹坐立不安。
便心道,难道是在替赵谦担忧?
赵谦其人,按调查的结果,也就一虚伪且不上进的书生。
但刚才情急之下畏怯推诿,实是一奸诈懦夫。
这样的人,便是离小表妹近了些,萧彧都无法忍受。
只道:“赵谦不是良人。”
徐婉宁:“......?”
偏头看,却发现萧彧并未看她,耳边的话都像是幻觉一般。
沉默了一会儿,徐婉宁回答:“表兄说的是。”
太子表兄慧眼,照面不过三次就将赵谦看的清楚明白。
萧彧看向徐婉宁:“你真这么想?”
徐婉宁认真颔首:“是,以前......以前不觉得,可他刚才......枉费我还觉得他家境困顿,想资助一二。”
徐婉宁承认赵谦的不是,几步就是堵死了再接近此人的路。
但她心中有了旁的主意,又琢磨着萧彧几次三番为自己担忧,真是不该,便说了实话。
萧彧看小姑娘不是作伪,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的谈话,就顺畅了许多。
萧彧自是要问小表妹为何对赵谦另眼相看。
徐婉宁只说赵谦与辅国公府有旧,又与好友步安歌熟识,便渐渐也认识了。
说实话,萧彧对此话只信五分。
小表妹对赵谦有一种很奇怪的关注,绝不是熟识两个字能全盘解释。
可寻根究底未必是上策。
萧彧只想,若小表妹自此与赵谦各不相干,不问倒是好事。
萧彧一国储君,内敛深沉自不用说。
若是他不想,任何人也休想从他面上窥出什么信息。
徐婉宁早知晓这一点,倒不刻意去探。
反正她知道萧彧待自己很好,而她也会努力回报他的关心,这就足够了。
话说开了,徐婉宁就不想再在此处坐。
再待下去,没准说书先生就讲到洞房花烛了。
即使极大的可能,只说类似“被·翻·红·浪”之类的含蓄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