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就有了徐婉宁被召入宫。
萧彧语气沉沉问:“嘉宁县主,你可知错?”
“太子殿下,县主她......”吕姑姑急道。
“放肆!孤是在问你吗?”萧彧呵斥道,他不怒时已经威仪炽盛,冷声一喝更让人后脊发凉。
吕姑姑在太后处,见到的太子殿下虽常年冷着脸,但毕竟对长辈谦恭又周全。
如今对上储君威势,惊惧之下立时便跪了:“老奴知错。”
徐婉宁也跟着跪了。
她安抚的握了握吕姑姑的手,看着萧彧道:“殿下,臣女有话要说。”
萧彧气笑了:“怎么,说你一句,连表兄都不愿叫了?”
徐婉宁:“......”这个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?
萧彧有心想让跪地的少女起来,可又按捺住了。
如此不爱惜己身,名声都不在乎,还是跪着长长记性!
不过,他毕竟心细如发。
黑沉冷冽的凤眸在少女脖颈上停留片刻,看到一点青痕:“脖颈怎么了?挡什么?”
徐婉宁的第一反应,是自己今天的丝巾没有系好。
从府里出发一直到入宫,遇到的人不算少......
其实不是。
只是跪着和站着,看过来的视线,以及脖颈与丝巾的服帖程度,都不一样。
徐婉宁琢磨碰到过谁,就有一瞬间的怔楞。
萧彧命令道:“吕姑姑”
吕姑姑正怕太子殿下冤枉了徐婉宁,便顺从且迅速的解了徐婉宁系着的丝巾。
少女细嫩的脖颈白皙如玉,便更显的呈指印的青紫色印痕,狰狞可怖。
“是谢庭轩?”萧彧连忠勇侯府世子都不说了,直呼其名。
“表兄,腿疼,能站着说吗?”徐婉宁试试探探,夏日衣服薄,跪在地上膝盖生疼。
萧彧这下真是心疼了。
上前两步,顾忌男女之防又停住了:“起来吧。”
他心头火起。
一时气郁真不回禀清楚,一时气谢庭轩下手太狠,想掐死阿宁吗?
郁真如果在,估计会委屈且无奈。
他禀报时,着实不好细致到说徐婉宁的脖子被掐出印子,也是好一阵纠结,只含混说县主受了委屈。
后面,徐婉宁老老实实的将小巷子里的事说了一遍。
并不添油加醋。
“可后悔?”萧彧问她。
“要是表兄不生气了,就不后悔。”
萧彧冷哼一声,并不如何有威慑力的那种:“别人的妹妹是妹妹,孤的妹妹,难道不比旁人的更矜贵?”
末了,到底拍了拍小姑娘的发顶:“孤的确气你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女子名声何等重要,你就不怕日后姻缘艰难?”
说起来,谢婷婷是萧彧的表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