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还不等周海松口气,又听她道:“只是吕姑姑是有正经品级的女官,我只有尊着敬着的份儿,可不好命令,再有,外祖母说吕姑姑以后就跟在我身边了,自家人,没什么劳累不劳累的,她老人家一天没见我肯定想了,要想陪侍左右,还能拒绝不成?”
周海......周海觉得徐婉宁说的话无一处可以反驳,就......挺无措,老夫人那脾气......
徐婉宁玩味的扫他一样:“此事不难办,你照着我的原话回就是了,祖母最明理的人,不会怪罪的。”没准会憋气憋的恨不能昏过去。
等没外人了,拂冬不满的嘀咕:“姑娘,老夫人也真是,您才从外边回来,哪有这么紧撵着见客的,要不拒了吧,就说累了。”
她以前老实又胆怯,如今被徐婉宁刻意宠着胆子大了许多,人也机灵了,很有院里头等大丫鬟的范儿。
徐婉宁笑笑:“她撵她的,我收拾我的,左右着急的不是咱们,至于客......还是要见一见的。”
江宁伯府老夫人,她算账还没算到她头上呢,自己找来了,省事!
周海老老实实的将徐婉宁的话转给了徐老夫人。
徐老夫人呼吸急促了几分,对江宁伯老夫人强笑着:“我就说宁姐儿比以前懂事多了,你瞧瞧,考虑的真周全。”
徐老夫人有点怀念以前。
要是以前嫡长孙女敢对她的话阳奉阴违,快去祠堂跪着去吧!
她越来越觉得,徐婉宁不是脾气大了不服管了,而是不知跟谁学的,心里会冒坏水了。
但愿是错觉吧!
那吕姑姑是正经的四品女官,又是太后身边的老人,面对江宁伯夫人都不需要见礼。
可她的诰命在十几年前就被贬了,每次反倒要向吕姑姑问安。
虽然吕姑姑会说不必多礼。
但不必多礼四个字,徐老夫人每听一次,都觉得脸上烧的慌!
坐在下首的沈温良,听到徐婉宁回府有些坐不住。
但看到祖母看过来的目光,又想起来时受教的话。
女子最易恃宠而骄,
他是个男人,家世容貌无可挑剔,可以让宁表妹拿乔几次,但太上赶着了就落了身份,反倒会让人瞧不起。
徐婉宁没有刻意晾着江宁伯老夫人的意思,但也没有多着急就是了。
她不疾不徐的沐浴更衣,喝了清凉解暑的花茶,又吃了两块糕点用来稳住肠胃。
这之后,徐婉宁才吩咐夏草:“去问问二姑娘,江宁伯老夫人带着世孙来做客,我要过去,她去不去?”
最近但凡主子出门便留守的夏草,好不容易领了差事,得意洋洋的瞟了拂冬一样,脚步轻快的去了。
拂冬不以为意,倒觉有些好笑。
姑娘是心疼她在外跟随一天,所以让她稍歇歇呢,一会儿还要陪姑娘去见客,不慌。
“县主,听闻江宁伯府世孙仪表堂堂,书也读的不错,为何让二姑娘同去?”吕姑姑不解。
当初太后娘娘听到徐老夫人有意与江宁伯府结亲的风声,还很生了一回气,说江宁伯府是个破落户,自己的外孙女岂能任人糟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