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经过如何,她全程目睹了的,如何能不知女儿冤枉。
女儿既是冤枉,却无端被丈夫一顿斥责,简直令人心寒。
他如此不辩青红皂白的为难,全然忘记了她的宁姐儿如今还日日吃着苦药,是要静心养病的!
失望已极,眼中便蓄了泪。
康宁长公主却是微垂了眸,不愿在下人面前露出此等脆弱之态。
徐言昭惯常忽视妻子的,并未发现她对的不妥处。
为父的尊严不容许他被质疑,只依旧冷着脸道:“强词夺理,你既病着,此事便暂且搁置吧,只日后万不可再任性!”
“母亲”徐婉宁抬眸看着康宁长公主,有一种脆弱迷惘之态。
康宁长公主受不得女儿这般情态,禁不住道:“这件事,不是宁姐儿的错!”
徐婉宁便见渣爹不可置信的神情,还有些下不来台的尴尬羞恼。
想必公主娘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反驳过他吧。
没关系,一回生二回么。
总有要习惯,并且悔不当初的时候!
一室寂静,
丫鬟们恨不能将头埋进地里去,总好过观看主子们僵持,一个不留神再被殃及池鱼。
静心院外,徐言昭贴身侍从孟海匆忙而来。
太子殿下差人给大姑娘送礼物来了,来的还是东宫总管四喜公公,万万怠慢不得!
第18章 活该
东宫来人,万万怠慢不得,这是相对整个徐府来说的。
徐言昭当下便坐不住,紧赶慢赶的要去迎客。
走到门边上,他又回头去看徐婉宁:“既是见你,那便一起跟来吧。”
色厉内荏的语气,眼中藏着不耐,又怕这个女儿一会儿胡说八道任性妄为,很有几分嫌弃的意思。
徐婉宁没动,只对康宁长公主道:“母亲,女儿累了,太子表兄又不是外人,他遣的人还要来拜见您呢,让人引他来,不就好了?”
若是以往,康宁长公主自是要以丈夫为先,让女儿听父亲的。
只是如今气在心头,又真觉得女儿受了委屈,便点头道:“说的是,咱们在这等着便是。”
大魏朝皇室公主,地位不比前朝那般低下。
即使出嫁了,宫里头的奴才还是奴才,的确没有迎上去的道理。
更何况,康宁长公主是嫡长公主。
皇帝是她亲弟,太后是她亲娘,便是宫中最得宠的奴才,也不敢对她心怀怨怼或是给她眼色瞧。
徐婉宁母女两个不去,徐言昭却是不敢。
东宫那位如今可在户部观政,前不久他还被训的狗血淋头,如今哪里敢怠慢。
等出了静心院,户部侍郎徐大人的风度似乎又回到了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