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飞霜说渣爹要见自己,且还有些不愉的样子,徐婉宁眉梢轻动。

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。

居家打扮难免懒散了些,要见长辈,需得正衣妆。

徐婉宁只不疾不徐的拾掇。

见拂冬和夏草手忙脚乱,她轻斥道:“慌什么?你家姑娘我大病未愈,想来父亲能体谅。”

拂冬想想也是,动作慢了下来。

夏草心中却是正琢磨寻个由头,免了这次跟着徐婉宁去静心院的差事。

大老爷平日里总当没有大姑娘这个人,轻易不会召见。

可但有传唤,必定是一番斥责。

若是父女两个置起气来,身边的丫鬟便是头一个受挂落的。

最近大姑娘硬气了不假。

可大老爷对大姑娘一向没什么耐心,拖拉这许久,擎等着被训斥呢。

于是,

出门的时候,夏草便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。
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脚没事吧?”拂冬扶起夏草:“毛手毛脚的,也不怕惊了姑娘。”

夏草痛的嘴里嘶声,左脚虚点着地:“好像有些扭到了,姑娘......奴婢怕是不能陪您去静心院了。”

徐婉宁抬眸扫她一眼:“既不能去,便歇着吧。”

等徐婉宁出了院子,夏草禁不住按了按胸口。

她心跳的厉害。

刚才姑娘那一眼轻飘飘的,可就是让人慌的不行,她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?

路上,徐婉宁对拂冬道:“院子里的二等丫鬟,你多注意着些,再提一个上来,也免得忙乱。”

原主厌恶心眼多的丫鬟,前几年发脾气撵走了两个,后来一直也没有补,大丫鬟的额是缺的。

这一桩事,旁人只当原主跋扈不能容人。

在徐婉宁看来,原主还是太心软了,放过那两个丫鬟,却不知那两个小人八成四处坏她的名声。

拂冬太过老实,感觉夏草有些不对的事,她便没有多说。

且再看看吧。

拂冬点头应是,心中欢喜的很。

自家姑娘身边本该有四个大丫鬟,可她嫌麻烦便撵了两个,嫡出的排场减半,没少被别府的姑娘贬低。

静心院,

徐言昭等的不耐烦。

见徐婉宁终于来了,杯盏重重的放在桌上。

“夫君......”康宁长公主诧异看他。

他不是来瞧宁姐儿病养的如何了吗,怎地像是兴师问罪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