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往前走,方向我隐约记得,应该是祭司祠的方位。
沈髻想通了?还是说,她也想和我谈谈?
想到这里,我心头略有松缓,能谈就好,我就猜到沈髻不会那么决然。
短暂听了沈緈的遭遇,她对羌族有恨意也很正常。
不过只要她下细一想,就肯定能想到丘处道做的事情,直接给与了沈緈他穷其一生钻研的葬影观山,可以见得丘处道对沈緈的真心。
况且我也想好了其余劝服沈髻的办法。
她成为先师,那羌族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她的了。
当她葬影观山和阴阳术大成,又学了柳家道法,就不是羌族接纳她,而是她统领,更是可以完成先祖遗愿!
一边走着,我就一边想这个可能,以及整理自己要说的话。
可走着走着,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太正常了。
按照距离,我们应该早就走到了祭司祠才对,可现在非但没到,甚至周围的房子还少了许多……
马路两侧有雾,夜风吹着,那雾气飘至路边,以至于整条路都显得很模糊。
低沉的牦牛叫声,又像是深夜之中的哀嚎。
沈九还是走在我前头,他木然地继续往前……
“沈九?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?”我陡然停下来了脚步,沉声喊道。
我停下来的同时,沈九也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