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动了个谨慎的心思,并没有把那些土丢掉,而是掏出来一张细麻抄纸将土包起来。
铜碗肯定有问题,触碰过铜碗的人,时间稍微长一些,就会失去神志撞祟,主动去捧这山上的土,接着再浇灌血液进去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术法,让人的生机寿命全部进入了这土之中,便成了那老头口中所说的寿土。冯军脸上的寿土都被我清理干净之后,我才发现,他此刻的面相没有之前那种黑气入口了,眉毛的稀薄和凌乱,以及断眉也在逐渐恢复,鼻梁恢复了正常。
我用力掐住他的人中,不过几秒钟,冯军就猛地瞪大眼睛,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。
我轻拍他的后背,冯军又连着咳嗽起来,过了半晌,他总算缓过来那口气。
扭过头,冯军有些惨然的笑了笑:“罗先生,多谢了。”
“刚才是怎么一回事?”我还是问了冯军。
冯军才告诉我,他看我们下车之后,又发现我没拿后面的碗,那碗看起来不普通,他觉得是重要的东西,我给忘了。
他就去拿了要交给我,结果刚一碰到,手就被割破了,脑袋里就有个声音在驱使他,他自己虽然很清醒,但是也觉得头昏脑涨,控制不住身体。
接着他就上山,到了一处地方捧土,再跪在这房间前头。
他能听到后面我的声音,晓得我跟着,可他就是没办法挣脱这诡异的控制。
冯军语速很快,他所说的和我猜测的差不多。
“先下山,回去再说。”我将冯军又从地上拉起来。
“罗先生,我气力恢复不少,没多大事儿了,只是有点儿觉得身体空空的,那老头当真是诡异的渗人,吃我血泡了的土啊,寿土是什么?”冯军心有余悸的说道。
我没多回答,要是他知道,这是窃命偷寿,恐怕会吓得腿软。
先催促他下山,同时我思忖的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