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宝义若有所思,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他盯着我一直看着。
我额头上的汗水更多,脊梁骨也不停的蹿寒意。
没有别的选择,我只能摸出来兜里那把接阴用来剪脐带的剪刀。
匕首和哭丧棒已经在和髻娘搏斗之中遗落。
我身上唯一一件利器也就是这个了。
尸丹造成的疼痛,已经让我微微发抖了。
可马宝义要横生枝节,我就别无选择。
也就在这时,马宝义忽然又笑了笑,道:“警惕了不少,也比之前狠了不少,罗十六,你这会儿可以放心一点,我不会和你动手。谁不想活着呢?”
“你身上的伤势,不轻吧?”
“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,不过,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,如何?”
马宝义厚重的声音,都缓和了不少。
我瞳孔紧缩,眼皮也狂跳起来。
马宝义前半截话我觉得欣喜,最后一句,却让我心头发沉。
可我现在,却别无选择……
“说。”我从牙关里头挤出来这一个字。
“下山之后我会想到的。”马宝义直接跨过那窜动的火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