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夏跟桑桑茫然的对视了一眼。
门内,严教授的妻子放下手中的茶杯,问:“外面是谁啊,怎么不请人进来?”
她素是知道这个老古董的奇奇怪怪,又怕他得罪了什么人。
……虽然他得罪过的人也不少,足足能装满一卡车了。
严教授悠哉的踱步过来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不仅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撒谎:“找错人了。”甚至还为自己的机智暗自点赞。
他一面喝茶,一面捻了块绿豆糕放进嘴里,在心里面计算:
小丫头放了他两次鸽子,这两者比起来,还是他吃亏了。
嗯,没错。
严教授又吃了一块桂花糕。
他的妻子走过来,拍掉他蠢蠢欲动还想要伸向糕点盘的手:“医生怎么说的?还吃?”
于是严教授一板正经的伸回手,继续开始看报纸。
看了还没一行呢,门铃声又响了起来。
严教授皱起眉,正要起身,妻子已经走到了玄关处,开了门。
他还想叫住她,眼见没了办法,只好在心中叹了口气,面色却比起刚才更加威严,眼神透过报纸一角悄悄的看向玄关处。
门外的女学生,他有印象的。
岂止是有印象,严教授教了这么多年的课,像她这样有灵气的年轻演员,还真的不多见。
所以当初给桑桑话剧的机会,完全是看重了这一点,他不愿意明珠蒙尘。
那怎么能知道,最后她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了呢?
这还有什么好说的,就算她是真心悔改了,他也不是随叫随到的,最起码,诚心得看出来有没有。
严教授正襟危坐,等着那两个年轻女孩进来,然而他没能等到人,反而等到了一大兜子菜、肉、保健品。
严教授他呆了:“这是什么?”
妻子回答他:“就在门外头放着,是不是刚才敲门的人落下的呀?这怎么还给人啊?”
是啊,怎么还给人?一没联系方式,二……
严教授不傻,隔了几秒,他想到了什么,安定下来:“先放冰箱吧。”
她们还会来的。
果然,第二天,同样的时间,门铃又响了。
这次来开门的是严教授的妻子,这位浑身书卷气的阿姨亲切的告诉她们,严教授出门授课去了。
简夏知道他今天没课,但是也没有戳穿,只把东西留下就带着桑桑走了。
到了第三天,又是同样的时间。
严教授的妻子打开门,果然看见两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外,身边大包小包,不知道又买了些什么东西。
她有点心软了。
但是想到严教授的嘱咐,还是笑着说道:“他出去钓鱼了,得晚上才能回来。”
简夏顺杆子往上爬:“我们可以等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