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恢复本来模样的玄壑低头看了眼她红肿的额头,叹息着说了声:“笨。”
看到他,清栀安了心,搂着他的脖子撒娇:“谁让你来这么晚的!”
她对玄壑那样的依赖,在他面前娇憨得像个孩子,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。
绥风就站在他们的面前,看着他们那样亲昵,动作那样自然,一如当初般相爱,让他红了眼,凉了心。
杀意在他眼中涌现,俊美的脸庞因为嫉妒而变得狰狞。
玄壑看到没看他一眼,抱着清栀往旁边走了几步,让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,蹲下身子为她拍了拍沾了泥土的衣裙,将她的裙摆拉好。
“你在这等着。”他说。
他正要起身,却被她拉住,她的眼中有一丝担心。
“要打架吗?”
“也许。”他给了她一个模凌两可的回答。
她的眼神黯淡了下,颇为挣扎地说了一句:“那你……别打输了。”虽然她一点也不想看他们打架,可现在这状况,他们要是不打才怪了。如果一定要打的话,她还是希望玄壑能赢。
“好。”玄壑笑了笑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站起身,走到了绥风的面前。
“从一开始,你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身边。”绥风看着他,咬牙切齿。
“你说的一开始是什么时候?她掉到天宫的一开始还是六万年前的一开始?”他语声悠缓,唇畔带着一丝冷笑。
虽然他还没有吃下解药,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,六万年前他与栀儿便相识,而绥风不会不知。
六万年前?听到这个关键词,清栀浑身一个激灵,竖直了耳朵,睁圆了眼睛。
玄壑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词?难道他想起了什么?
而绥风的脸色也变了:“你什么意思?”没有解药,他不可能想起来。
玄壑没有回答,只道:“出招吧,让我见识下上古典籍里面记载的术法到底有多厉害。”
绥风脸上阴霾尽现,不再多言,唤出银鞭,阳光下,银鞭上的利刺熠熠发光,寒气阵阵。
两人默契地离开了胤城,消失在清栀的视野里。
这样也好,眼不见为净。清栀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,站了起来。刚才撞那一下撞得她昏头昏脑的,她得找个地方歇一歇。
可她刚走出没几步,就撞到了人,抬头一看,咦,天帝小后生?
她诧异极了,天帝小后生怎么来了胤城,他胆子很大啊,就不怕被人发现逮了去?
“柳柳。”重尧低头看她,眸色沉沉。
许久未见,她越发娇艳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不是,你是小荒山尊主,不是我的柳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