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元珠在他手上,他自是不怕她跑了的。
成庸道:“之前天后将你安排到云极宫伺候,并未陛下之意,陛下由你伺候惯了,有心让你回去,你可愿意?”
“不愿意。”语声朗朗,温婉坚定。
虽说是预料中的答案,可她想也不想张口就来,成庸还是觉得目瞪口呆,不可思议,说好的两情相悦呢?说好的乖巧懂事呢?
他不死心地再道:“小娃娃,你不必顾虑你身边这人,不管你作何选择,他都不会在意。你想想,你们才相处多久,你跟天帝陛下的情分才……”
“我想跟玄壑在一起呀。”清栀打断了他的话,说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明亮的眼眸不见半点纠结犹豫,上扬的唇角透着欢喜的笑意。
傻瓜才要回天帝小后生身边,且不说之前那个柳柳怎么死的,单说玄壑待她的好便远非重尧能比。更为重要的是,她心心念念想要的土元珠还在玄壑手中,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?
真是、真是薄凉啊!成庸摇头叹息,深知已无任何回旋的余地。
“好好,我明白了,不说了,不问了!九弟,我们再喝几杯。”
清栀便又陪着他们兄弟二人喝了一会酒,几杯酒下肚,她便有些陶陶然,小脸蛋泛起了桃花红,杏眸儿更亮了。
玄壑看她一眼,她赶忙坐稳,装出没醉的模样,身子却偏偏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他笑了。
清栀隐隐听见他和成庸告辞,然后便见他站起身要走,她赶紧也起身追了上去。跌跌撞撞走了几步,她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左手,想也不想便伸手紧紧拉住,可这一回碰触却有些不一样了,她明显感觉有一丝丝灵力传入她掌心,直达她灵门。
“玄壑。”她娇俏地笑着唤他的名字,迫使他停下了脚步。
玄壑转头看她,看她眸光闪闪,娇娆妩媚,没来由的感觉自身气息一阵紊乱,好似灵力有所外泄。他眉头微皱,凝神静气,才觉得好些。
“怎么了?”他低下头,问她。
她看着他,呵呵笑着,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只是察觉到你对我有一点点动心了呢。她放开他的手,像是抢到了糖的小孩儿快活地跑到了前面,再回转身冲他招手,“玄壑,你快一点!”
清栀一路跑回云极宫,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而是去了玄壑的寝殿,一头扎进了他的床铺,还没等到玄壑进来,她便睡着了。
当缇英陪着玄壑一起进门,看到她睡得不省人事的样子时,愣了愣,看向玄壑说道:“主上,奴婢扶她回房。”
“让她睡吧。”这丫头倒是乖觉,即便喝醉了也知道脱了鞋子钻进被子,睡着的样子很是安分乖巧。今日喝的酒很是烈性,连他都有了三分醉意,她喝得不少,还能自己跑回来没跑错地方,值得嘉奖。
他左手摊开,唤出土元珠,只见一道光芒闪过,土元珠没入她体内,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