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正其实是有事的,太医说他能撑这么久,简直是神奇。接下来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,他要在汤药味中度过了。
但是如今用了楚辞的药,却好像伤都好了。
楚辞看着他逐渐舒缓的脸色,叮嘱道:“这两天你就先请个假,在家里修养两天。还有这一瓶药,你擦一擦,伤很快就可以好,还不会留疤。”
李昭正还要拒绝,他又不是女子,外伤有什么要紧,这药给他用不是浪费了。
楚辞却一句话将他堵回去了:“脸上要是落下了疤痕,就不好看了,这么好看的一张白皙隽秀的脸却交错着几条丑陋的疤痕,叫人看着多难受啊。”
李昭正沉默了一下就想起来,楚辞这样的小姑娘家好像喜欢面容清俊的。于是默默的将药瓶收了起来,罢了,他少用些就是了。
李昭正是没有什么大事了,而隔壁的纳兰澈却是发起了高烧。
太医们都围了过去,又是通风又是擦药,想要给他退热。这突然而来的发热毫无征兆,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能让人烧成这样。
太医们看了都觉得有点像伤寒,可又不是伤寒,毕竟这可是六月的天,中暑还差不多,怎么能是伤寒。
纳兰澈昏昏沉沉间感觉自己在地狱的烈火中被炙烤着,脑中闪过一道道片段,耳畔都是一个熟悉又怪异的声音,有些稚嫩,听不出来是何种人的。
这些东西在脑中划过,又很快消失。他知道,这是很重要的东西,想抓住,却什么也抓不住。
不要,不要——
不要这样,停下来。我想记住她,凭什么要这么将她从我的回忆中剥夺掉。我不能拥有她,所以就要将我的记忆也一同夺走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