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乘着马车回到了河泽,楚辞又上了七八天的客,终于在一次和顾延之一起去酒楼改善一下伙食时,终于听到了说书人口中陶家庄结案的消息。
说书人说的口沫纷飞,讲那李郎君与晏郎君是如何强强联手,与那一窝贼寇大战三百回合的。
楚辞又由失笑,果然啊,原本不管什么样的故事,到了说书人的口中总是能精彩纷呈。想她之前竟真的以为李昭正能飞檐走壁,徒手接飞镖,简直是太天真了。
武功是有的,厉害也是很厉害的,但是却没有那么夸张的地步。
“楚辞,听说你爹前段时间病了?现在如何了?”顾延之关心道。
“没事没事,我就是想家了,回去看看。”楚辞呛了一口茶,心虚的笑了笑。
“哦哦。”顾延之一脸的了然。
时间过得很快,一会儿三年过去了,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科考。
李学正将楚辞和孟成祎一起叫过去了,好好叮嘱了一番。
楚辞在这里待了三年,感觉自己比三年前更充实了。这三年因为苏白的督促,她坚持每天练字,写文章作诗。加上李学正这些年的教导,她对这次的乡试倒是很有把握。
一同参加考试的还有顾延之,考试的地点在骆纤府。离乡试还有十多天的时候楚辞便出发了,这次是与孟成祎一道的。顾延之要与他那边的同窗一起,不方便与楚辞一道。
孟成祎性子阴郁,在县学中也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,便只有楚辞与他一道了。两人虽在一个学舍住了三年,言语生活上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。可以说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三年,两人还不是太熟。
孟成祎一向孤僻的很,楚辞没与这种人打交道的经历,相处起来总是觉得不自在。她向来是比较随性的,便不过多去打扰他了。
一路上,楚辞与他共坐一个车厢,两人相对而坐,却一路无话。孟成祎始终阴郁着脸,捧着一卷书,好似怕浪费一秒钟时间似的。
看着他一副时间如生命,争分夺秒的苦读的样子,楚辞都替他感觉到累的慌。三年如一日,她也是看在眼里的。孟成祎此人的毅力实在叫人惊叹,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。不是在抄书,就是在写文章,要么就手持书卷目不转睛的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