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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辞可惜:“那他岂非过得很是清贫?”

李昭正与楚辞在一边坐下,要了两壶茶,又对楚辞解释道:“这倒没有,每日来此听琴的人多不胜数,其中不乏有家财万贯之人,这一出手便是十几两银子。伯喻收银子,却不花在吃穿用度上,其所收的银子借用来购琴。”

楚辞赞叹:“原来是个琴痴。”

李昭正笑:“正是。”

楚辞道:“我闻这琴声多寂寥,这秦郎君可是有伤心事?”

李昭正叹道:“伯喻少年时曾有一结发妻子,两人就是在这上元节街市中相遇的。后来秦夫人难产血崩,一尸两命,两人就此阴阳相隔。伯喻原是丹阳人氏,因着纪念夫人,这才移居河泽。”

楚辞感叹:“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昼。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今年元夜时,月与灯依旧。不见去年人,泪湿春衫袖。这秦郎君倒是个痴情之人。”

李昭正惊叹:“如此好诗,正合情景,待会定要说与伯喻。”

楚辞尴尬:“这并非我所作,乃是一位名士所作。楚辞才薄学浅,借用名士之诗,正卿就不要再说了,徒曾尴尬。”

李昭正摆手:“既是好诗,自然是要留传下来的。只是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?”

楚辞万分痛恨自己嘴贱,只能道:“作诗之人名欧阳修,是位隐士,不想人打扰他,还望昭正不要再言。”尴尬了,要是欧阳修之名现在就传出来了,那宋朝还能再出个欧阳修吗?此诗若是流传下去,届时后世的欧阳修还能再写出这首诗吗?

李昭正心下可惜,可是楚辞都这么说了,他只能作罢。

不多时,曲终人散。一小厮过来道:“二位郎君,我家郎君有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