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?”沈友行十分愕然,额头上冷汗直冒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陛下这样做,是为了元氏皇族的江山,无可厚非……”
“这么说吧,如果陛下把东元国传给小磊,或者袖袖,我一定为东元国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谢东篱挑了挑眉,拱手道:“可是如果要传给别人,请恕谢某无法感同身受。”
“那不是别人!那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!是小磊和袖袖的亲叔叔!”沈友行色厉内荏地说道,心里也知道这话太单薄。
别说谢东篱,就算沈友行自己,当知道小磊和盈袖都无法继承皇位的时候,心里也是很失落的。
说白了,人都是有私心的。
有的人私心重,有的人私心轻而已。
“对我来说,他就是不相gān的人。”谢东篱不想再说这件事,“外祖父,您这辈子为元氏皇族cao碎了心,也就够了,不要再qiáng迫您的儿子女儿,甚至孙子孙女和外孙、外孙女也cao这份心好吗?”
沈友行被谢东篱说得哑口无言,在书房了负手转了好几个圈,才叹息道:“算了,我确实是老了,不掺和你们这些事。明日我就收拾东西,带你外祖母回老家,不管你们了。”
谢东篱没有挽留,跟着送了出去,道:“我派一队禁军送外祖父回乡。”
半是保护,半是监视,免得沈友行一时脑子发热,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。
沈友行没有回头,往后挥了挥手,佝偻着身子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