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东篱眯着眼睛笑道:“我还想歇两天,六弟,这两年多谢你了。”
“你可以歇,不过不耽误我卸职。”谢东兴马上说道,接着就开始诉苦,“五哥,以前不觉得副相有什么难的,自己做了两年,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唉。我还是做个小知县就满足了……”
谢东篱点了点头,笑道:“这个自然。早就答应了六弟,等我回来了,会给六弟谋一个外放的去处。”
谢东兴就是来敲定这件事的,听谢东篱确认了,才高高兴兴离去。
谢东兴走了之后,谢东篱去耳房给盈袖煎药。
他亲手开的药方。抓的药。连煎药都不假他人之手,全都自己来。
如果不是盈袖不好意思,连亲手喂药他都做得出来。
煎好药端了过来。谢东篱坐在盈袖身边,看着她一滴不漏地将药喝完了,刚把药碗拿走,盈袖就忙不迭要吃蜜饯。因为药太苦了。
谢东篱拉住她的手,皱眉道:“刚喝完药。不要急着吃蜜饯。”
蜜饯是加了药糙做的,说不定会同她喝的药有冲突。
“可是这药太苦了!”盈袖忍不住跺脚,“那我去喝点水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谢东篱一把拉住她的手,突然俯身过去。在她唇边舔了舔,将几滴药汁舔走。
盈袖:“……”
她一动不动,任凭谢东篱将舌尖伸到她嘴里。将里面的里里外外都用舌“洗”了一遍。
“还苦吗?”谢东篱略微移开唇,鼻尖触着鼻尖。轻声问道,声音低沉到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