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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往复,他差点儿吐了。

一晚上就这么过去的,导致他早上看见李星洲,心里的火气就开始压不住。

“烦死你了。”时肆站在那里咕嘟咕嘟喝水,喝完了接过李星洲递过来的纸巾擦嘴,“烦你!”

李星洲一大早就被嫌弃,一脸无辜地问:“我怎么你了?”

他把煎好的鸡蛋放在餐桌上,催时肆:“快去洗漱,过来吃饭。”

昨天晚上他吓唬时肆,让对方早上五点就起来做题,但实际上,五点起来的是他,又是收拾屋子又是做饭的,愣是舍不得叫时肆。

“你做错的那些题可都还没改呢,早上我放了你一马,你就别不知足了。”

时肆一声哀嚎,朝着洗手间走去:“我真是不懂了,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”

为什么我明明要走的人,还非得被逼着学习啊!

运动会前一天,别人要么在做赛前准备,要么已经开始计划买什么零食,而时肆,被李星洲死死地按在教室里做题。

“我真惨,真的。”时肆改完最后一道题,往桌子上一趴,“咱俩势不两立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一点儿气场都没有,完全吓唬不住李星洲。

李星洲笑着问他:“题都记住了?”

时肆眨巴眨巴眼睛,意思是:记住了。

记不记住又能怎么样?反正也不会真的在这里高考。

时肆转过去趴着,开始犯困。

下午的时候,啦啦队要排练,时肆蹲到桌子下面试图以这种方式逃避自己犯下的蠢事。

但是,身为啦啦队长的他,肯定不会被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