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头我给你叫哥,”褚弈拎住她卫衣帽子往脑袋上一盖给人推进屋,“走了。”

来的目的是做出些出格事刺激江忆云,褚弈看了眼监控,现在他放弃这个计划了。

出了别墅何余松了口气,真在这睡一晚上他可能要失眠。

从和褚弈友好交流之后他就一直发热,又要高烧。

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更愿意待在自己家——就算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青年也不免迷信——死就得死在家里。

所以他叮嘱过袁里,他要是哪天让人整死了或者自己作死了,火化之后把他骨灰带回家走一圈,了却念想,省的他回来闹鬼。

袁里当时是这么说的:“你放心地活着吧,你死了我肯定烧都不烧直接给你扔公海里喂鱼,节能环保。”

啧,没良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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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几个人吃饱喝足各回各屋,程浩言把绿萝搬到沙发旁边近距离观察,何余给每个人洗了个苹果,自己端着半个西瓜俩鸭梨俩苹果悄没生息地跑回屋。

“哥,”他举了举手里的托盘,献宝,“就剩小半个西瓜了,我都给你拿来了。”

褚弈躺在床上,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
何余颠颠儿过去,站在床边的时候特别想问出口“皇上用微臣伺候您用膳吗”,当然这种作死行为一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
“咱明天什么时候去医院。”他说。

褚弈用叉子叉了一小块西瓜放到嘴里,细嚼慢咽地吃完才说:“你几点醒几点去。”

何余在心里比了个耶,嘴里不闲着:“我觉得以我的实力,肯定——”

“肯定十点之前起不来,”褚弈接过话,学他的样子拍了拍床里侧,“上来。”

何余把西瓜放到褚弈旁边的小桌子上,自己从床尾爬了上去。

昨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,他发誓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任何人的身上跨过去,袁里都不可能。

褚弈吃东西不说话,灯点着他也不可能当着褚弈的面轻易睡着,论没心没肺的火候他还是欠点儿。

气氛重回尴尬的时候何余就习惯用聊天打破。

他侧过身子躺着,看着褚弈问:“哥,江悦南那丫头跟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吧。”

来吧丫头,到你拯救你余哥于水火之中的时候了。

褚弈嗯了声,相处这么长时间,何余已经能从他看似平静的表情里看见杀气了。

“我觉得那臭小子人品不怎么地,”何余皱眉分析,“那丫头跟你说了吗,刚开始她就主动追过,被拒绝了,啧,瞎不瞎啊,咱丫头哪不是一等一的。”

“浩言查到了,”褚弈说,“周末去看看。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他俩周末要去约会,我看那臭小子不怀好意,不跟着不放心。”何余说。

哥哥们达成共识,褚弈去洗漱,回来关灯躺下侧过身闭眼行云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