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何余叹了口气,有点自嘲地对他笑了笑:“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,打架斗殴小能手,毕竟靠这个吃饭。”
褚弈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电棍,觉得这不算在“打架斗殴”的范围里。
何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笑容尴尬地凝固,伸出手轻轻抽了几袋咖啡把电棍盖上了,一脸“只要我动作够快你就觉得刚才看见的东西是幻觉”。
“那你可以靠我吃饭了。”褚弈好心情地叼着烟,烟雾迷蒙间露出带笑的眼睛,也不戳破,反而顺着他说。
“那可太行了,”何余在烟灰缸里按灭烟,动作怎么看都是多少年的老烟枪,笑起来嘴角翘得像只得意洋洋的豹子,顺坡而下驴地说:“反正我马甲都掉没了,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了,我胆儿也不小,平时糙惯了,你不用惯着我了。”
褚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问:“我以前惯着你?”
何余眨了眨眼,有点不知道正确答案:“不……惯着吗?”
给他收拾屋,给他做饭,大半夜不睡等他回家,有人要揍他替他出头揍了回去,最关键的是还给他钱花……
多惯着啊。
五星级惯着。
必须是惯着。
褚弈嗤了声,跟着按灭烟:“你要求也太低了。”
何余试图反驳:“肯定不低了,哥你这条件,随便问谁都得说是我蹬鼻子上脸。”
褚弈揉了揉他脑袋:“蹬吧,在我忍耐范围内。”
何余忍不住嘿嘿乐了两声:“超出了——”范围咋办?
褚弈在他说完之前打断:“揍你。”
何余一悚,掉马了也忍不住真情实感地正襟危坐。
虽然褚弈不可能抽他,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老实点就对了。
袁里说他这种人要么低调一辈子,要么就日天操地,换第三种活法都得让人活活打死了。
但他今天找到了第三种活法——在褚弈的忍耐边缘反复横跳,生死有命,富贵在弈。
……
不能总在这猫着,还上班呢,过了会儿何余带褚弈出去。
“坐这儿,众览全局。”何余带他坐在一个不起眼的沙发上,自己则站在他身后拿个高脚凳坐着,趴在他脖子旁边。
褚弈看了一圈,这个位置确实能看见酒吧大部分地方,属于那种客人注意不到的隐蔽地点。
何余在他身后盯着人群,边盯边给他解释:“那边那个灰衬衫梳小辫儿的,打眼看过去就有问题,手藏起来了,指不定干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