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分早就对他绝望了,而且报到了妇联说明她打定主意不走回头路,对于刘得贵的劝说,她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。

“得贵,就这样吧。我在你家过得啥日子你也知道。你看我身上这些伤,都是你妈掐的你妈打的。你妈打我掐我的时候你没为我说过一句话,晚上回到房间了,这些伤你也当做没看到,我跟你说,你就不耐烦的说让我多让着点,那是你妈。”

“我让了三年了,现在不想让了,就这样吧。”春分的性格跟这个年代的大多数女性一样,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磋磨也不会轻易提出离婚,可人的忍让是有限度的,她忍不了了。

她露出来的胳膊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,都是得贵妈不顺意的时候的杰作。春风反抗过,她那次不仅挨了丈夫的打,大姑姐的骂,甚至婆婆还上她家闹了一通。

好不容易两个妹妹都结婚了,这日子她不想过下去了。

春分打定了主意,妇联部的人劝了也没用,她的行李不多,嫁过来三年了依旧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衣裳,刘家没给她做过,倒是她大姑姐和她的两个儿子,刘家一年总能给做上那么一件。

春分庆幸自己没有孩子,现在可以走得潇洒,要是有了孩子,她走不了不说,以她婆婆偏心的程度,估计在刘家也过不了什么好日子。

春分走了,温馨等人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。刘得贵追了出去,妇女主任看着得贵妈母女俩:“你们就作吧,把自己儿子作成了二婚头高兴不?把自己弟弟家搞散了开心不?真你妈缺德。你以为你弟弟家散了你就有好日子过?以后有你好受的。”

苦主都走了,温馨等人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了,大家便打道回府,妇女主任热情地邀请她们去她家坐坐,将近饭点,她们才回去。

温馨还是没反应过来:“张大姐,李大姐,你们说春分跟刘得贵还能不能过到一起?”

李大姐摇摇头:“难咯,春分把咱们叫来就是为了离婚,而且她们又没打结婚证,也没个孩子,我估摸着过不到一块儿了。”

张大姐也道:“这个春分我还是比较欣赏的,也算是有勇有谋。她婆婆估计从她跟刘得贵结婚就开始掐她打她了,她一直忍着,忍到底下的两个妹妹都嫁了人才发作。发作就算了,还把咱们也叫上了,有咱们在,她婆婆想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。”

“回了娘家,她是娘家唯一的姑娘,到时候再招个女婿回家顶门立户,自己当家做主,日子总不会比在刘家差。而且这件事她跟娘家肯定是商量好了的,不然她家就三个闺女,不会一个都不留的全部嫁出去。”

温馨越想越觉得两位大姐说得对。两位大姐也很高兴,今天这调解没费什么心力,人家苦主自己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。这总比她们费力去调解,苦主拖后腿的强多了。

晚上下班,苏修持来接的她,坐到苏修持的车后座上,温馨将今天的工作跟苏修持讲了讲,苏修持认真的听着,时不时地给个回复。

回到家,刘春竹等人对温馨今天上班的情况也十分好奇,温馨又讲了一遍春分的事儿。

刘春竹拍手叫好,她也受过婆母的磋磨,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,春分的勇气是她以前没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