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安向笛应了声,拿着剧本走到要拍戏的地方,先自己在心里默默试了一遍。

等他试完,沈箫已经处理好身上的血迹,换了新一身的戏服过来。

“东西都准备好了!”道具组的人朗声喊道。

姜阔示意沈箫他们到叡安殿中,沈箫脱了上衣躺下,安向笛这才发现他身上已经裹好了绷带。

大片的胸肌被白色的绷带包住,再加上沈箫的唇上抹了淡粉,遮掩了唇色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。

场助打板后,拍摄正式开始——

“哗啦啦”几声,安洺挤干湿毛巾上的水,把毛巾搭在长叡的额头上。

长叡身为天子,一直都是器宇轩昂、威震四海的模样,亲自带兵出征时,杀伐决断,从未像如今这样脆弱。

安洺垂着头,心中还是不敢相信,面前这人竟然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

太医说,如果皇上过了今夜子时还不醒,恐怕凶多吉少。

如今距离子时过去,不过还有一个时辰。

想到此处,安洺心中一痛,眼中蕴着泪,伸手握住长叡的。

“皇上,您不是说您定能和我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么?难不成现在要抛下臣妾一个人不可?”

“快些醒过来吧,肚子中的孩子还等着叫您父皇呢。”

“要是您能醒过来,臣妾随您摆布,您不是说最喜欢臣妾叫您相公么?”

安洺愈说,心中忧伤愈甚,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,“吧嗒吧嗒”砸在长叡的手上。

被紧握的尽是薄茧的手微动,安洺的手被反握住,长叡虽然虚弱,但手劲依旧不小,握的安洺的手红了一圈。

安洺忘记挣扎,呆呆地看着男人英俊的眉眼。

长叡淡淡一笑:“哭什么?金豆子都砸到朕手上了,生疼。”

安洺轻轻推了他一把:“还有心思开玩笑!”

“哎哟,好疼。”长叡伤口被扯到,有一丝疼,但并没有他作出的那么夸张。

安洺却被吓到了,挣脱开他的手,匆匆查看他的伤口:“没事吧?臣妾不是故意的,臣……”

长叡一把将人搂住,带进了怀中:“别哭了,说好的任朕摆布呢?朕可是都听到了。”

安洺这下是真的生气了,一拳轻飘飘捶在他没受伤的胳膊上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但因为上一刻还在哭,红肿的眼睛并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
长叡直接压下他的脑袋,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亲吻。

“过!”姜阔朗声喊着。

安向笛本想推开沈箫,却不想这个人愣是压着他的脑袋,不让他起来,还吻得如痴如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