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于是陆谦好心又把自己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乾帝倒吸了一口凉气，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陆谦，喃喃道：“你果然是被域外邪魔附体了，你已经疯了。”

“我没有疯，陛下，国库已经没钱了。正是因为我在大刀阔斧的杀人，国库的钱粮才重新丰盈起来，前线的将士军需才能够得到供应。”陆谦淡淡道：“杀生为救生，我不杀他们，大乾就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去死。既然如此，那还不如杀了他们。”

“他们可是勋贵和宗室，是与国同休的勋贵和宗室。”乾帝重复道。

陆谦冷声道：“那又如何？不过是一群寄生在国家身上的寄生虫罢了。国破家亡之际，他们还在发国难财，他们凭什么有资格享受荣华富贵？陛下，我和你说句实话，要不是你保他们，我早就把他们给弄死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如何？”陆谦丝毫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，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，再也没有回头路。

他也根本不想回头。

“我双手沾满鲜血，但对于该杀之人，我丝毫不会手软。监察司本就应该监察天下，而不是为帝王服务。本官身体残缺，但同样有一颗济世安民铁血救国的心。陛下，你不给我这个机会，那我就自己做。

“大乾内忧外患，国家都快要亡了，还前怕狼后怕虎，能做成什么事情？

“陛下，你敢说我做的不对吗？”

乾帝一时间被陆谦的气势所慑，呐呐无言。

反应过来之后，乾帝的面色涨红，据理力争道：“监察司凭什么处置勋贵和藩王？大乾律何时给过监察司这种权力？”

“所以大乾律需要改革。”陆谦淡淡道。

乾帝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