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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我大乾百姓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能做事的做事,能发声的发声。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,就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”

孟老听着魏君的吟唱,越听越是惭愧。

惭愧过后,便是心生豪情,仰天大笑,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
国师皱眉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
“我笑我自己。”孟老还是在笑。

“你自己有何可笑?”

“我笑我自己,一大把年纪了,却还没有一个年轻人有勇气。我笑我自己,堂堂大儒,却要被你拿来去威胁一个年轻人的命。我笑我自己,在大儒境界停留了那么久,久到我都已经失去了突破的勇气。想我当年,可是以圣人为目标的啊。”

孟老真的感觉自己十分可笑。

周芬芳说自己越活越回去,那是周芬芳在谦虚。

论进步的速度,周芬芳在全天下都是名列前茅的。

但是孟老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。

越是笑自己,孟老想的就越明白。

等笑声落下,孟老已经彻底想明白了,整个人的气质给国师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
国师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“你……”

孟老打断了国师的话,脸上呈现一种神圣的光辉:“生,亦我所欲也;义,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而取义者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