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岭垂眸:“下去吧。”

在人都走后白发墨衣的尊者淡淡道:“阿恹可以去沐浴了。”

顾恹是准备沐浴,但他等了半天都不见傅寒岭走,不由皱了皱眉:“师尊不出去?”

傅寒岭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书卷,语气平静:“阿恹现在香毒未解,为师若是出去,再有个意外便不好照应了。”

“浴桶就在屏风后,为师在这儿等你。”

他在傅寒岭的目光下犹豫了很久,但是对方颜色冷淡平静,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件需要商量的事情,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了。

而且……他现在是人身,又不是傅寒岭喜欢的毛绒绒,应当没事。

这样想着顾恹眉梢终于松了些。

换洗的衣物刚才侍童都端进来在一旁摆着,那浴桶中水还冒着热气。傅寒岭就在外面等着,目光看在书卷上。

顾恹收回神识放下心,准备将嫁衣褪下来,然而等他褪去外面一层薄纱之后,才发觉自己忘了腰封。

那腰封穿上去难,取下来也难。顾恹转过身去弄了好几次都弄不下来,反而挣扎的额上汗珠滴落,此时只能死死咬着牙。

该死的淮阴城主,系那么紧做什么?

嫁衣被他几次弄的凌乱不堪,顾恹和腰上的腰封大眼瞪小眼看了很久,还是妥协了。

“可否请师尊过来一下。”里面的声音有些颤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