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婧雁很会讲故事,把香菱娘心疼的也是直抹泪,咒骂道:“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姐姐!真是个畜生!”
崔婧雁抬眸凝视了一瞬香菱娘,她因为那句话一下子就怪上了香菱娘,她故事里的“姐姐”做的事都是她做过的,现在香菱娘在骂“姐姐”,就等于是在骂她。所以崔婧雁怎能不怒,更是打定主意让她去给自己挖生意。
崔婧雁又说起了她在洛州做的活计,悲叹她来到靖州后可能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开不了张,她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哭嗝,红彤彤的兔子眼哀求地望着香菱娘,欲言又止的模样,让香菱娘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香菱娘想着,既然雁儿姑娘也是做和自己差不多的活计,干脆就把自己的那些熟稔的老街坊介绍给她好了,自己反正在绣坊里还有工,少了街坊的钱赚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在知道香菱娘的打算时,崔婧雁还是有点失落,不仅暗暗腹诽道:这妇女看着憨厚,原来也是个精明的货。
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,至少有了生意的来源。先从基层百姓做起,只要名气打出去,那些贵女们也得挤着来,到那时,自己找个时机认识认识她们的哥哥弟弟,日后的好日子不就又回来了吗?
反正这靖州的名门世家并不晓得是自己先抛弃了崔家,如果真有人认出了自己,该怎么说想怎么说,不都随着自己的嘴?崔家人还在边疆受苦,自己的谎言是不可能会被人拆穿的。
崔婧雁在送走香菱娘之后,开始在心里算计着那几个在靖州非常有盛名才女,若是让她们曾经的对手现在过的这么苦惨,不用想都知道她们肯定会登门拜访。到时自己就可以好好利用她们,让她们帮助自己再扬一次名。
自己的计划,实属完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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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绮在老宅等了有三日,始终不见贺章之晚上留下过夜。在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贺章之潇洒离开的背影后,她憋了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。
“贱人!贱人!见天儿敞/开/腿的勾搭男子,真是个骚/贱货!”
嬷嬷老脸被她的话吓得煞白,急忙说道:“少夫人!就算是在自己的院子里,也绝对不能说这些污言秽语!”
苏文山是个混不吝,苏绮的娘是正妻,几乎每天都会在苏绮耳朵边辱骂那些姨娘,所以苏绮肯定会学会那么一两句,平时也有骂过人,但这么不妥的话还是第一次讲。
苏绮显然被气的没有了理智,她不在乎贺章之去睡哪个女子,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脸面,就算她和贺章之不和,那贺章之也必须装着面上和睦,要不然,府里的碎嘴丫鬟传出去,自己以后还怎么和那些夫人炫耀自己驯夫有道!
苏绮从来都没想过,成亲三载,她和贺章之的事都没有传出任何风声,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