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敬军哄了大半天的孩子了,这会儿子已经累得不行了,正在昏昏欲睡中,听到这句话,他一下就精神了:“我看行!”

金正花已经走了,要是她没走,以她自己的性格陆敬军也不放心把贝贝交给她,他大娘虽然疼他,但他还有哥哥弟弟呢,也不能来帮他带贝贝,而骆琦现在的事业也正在上升期间,根本没时间带娃,而且现在这个政局越来越敏感了,陆敬军的级别也不高,请了保姆,到时候反□□,陆敬军第一个就得下台。

因此思来想去,只有梁兰香来帮忙带孩子是最好的解决方法,否则骆琦就只能辞了工作成为家庭主妇,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将孩子放到老家去寄养,但那个方法骆琦这辈子都不会去用。

留守儿童可怜,这个年代的留守儿童更加可怜。这个时候的人的思想普遍的重男轻女,贝贝是个女孩,年纪又小,被欺负了都不会说,老家离得远,被苛待了他们都不知道。

陆敬军的态度让骆琦十分高兴,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好:“我大嫂和我二嫂人都不怎么样,咱爸妈现在还能干活儿,他们对我爸妈制定差不了,不过等以后咱爸妈不能动了,她们指不定咋样呢。特别是我大嫂,占便宜没够。我大哥二哥虽然孝顺,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家了,被我大嫂二嫂枕头风一吹,谁知道他们以后咋样?”

之前骆琦还没怀孕之时她二嫂怀孕了,骆琦便往家里邮寄了一下红糖票和布票回去,有时候还会邮寄一两瓶麦乳精回家,她二嫂得了便宜,她大嫂心里可不舒服了,后来在给她寄信的时候还夹杂了一封信,大致内容就是别忘了她大侄子什么什么的。

骆琦都没搭理,讲道理,这些东西寄回去都是要先过罗耀光和梁兰香的手的,而梁兰香又一惯的一碗水端平,她寄回去的东西有百分之三十能到她二嫂的手里就不错了,剩下的东西梁兰香留着还不是花在了家里人身上?而大侄子是梁兰香的大孙子,梁兰香对他疼爱着呢,怎么可能不留点给她。

陆敬军想也不想的便道:“那等咱爸咱们老了,咱俩给他们养老。”

骆琦高兴极了,凑到陆敬军的身上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一口。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亲热了,陆敬军伸手扣着骆琦的脑袋不让她动,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。

骆琦晕头转向地就被陆敬军抱到了西屋,等她脑袋清醒过来,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。

大年三十儿部队里有文工团下来慰问演出,部队领导也决定在这一天让团里的人聚一聚,陆敬军一大早就出门了,下午三点骆琦也跟着林嫂子去了部队的大食堂、食堂特别大,在食堂的最前面搭了一个临时舞台,其余的地方都用桌子拼接成长桌宴的模样,一个个兵哥哥正襟危坐,军嫂单开了一桌,位置靠边上。

要过年了,小孩子们也很高兴,在食堂里面跑来跑去的,兵哥哥们远离家人,一个个的对小孩子都特别喜欢,这时候也甭管认识不认识,先将小孩子抱到手带着。

到了四点半开始吃饭了,酒足饭饱,文工团的军人们开始上台表演了。她们的表演十分具有年代性,红哥军歌舞台剧,等全部表演完已经是六点了。

冬天的天黑得异常的快,骆琦等人从食堂出来,外面已经看不清路了,早有准备的军嫂们纷纷从兜里掏出一个铝电筒,骆琦手里抱着贝贝,念秦的手抓着她的衣服,林嫂子在一边领着丁建辉顺带照路。

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回了家,陆贝贝已经睡着了,骆琦将她从厚厚的小包被中抱出来放在炕上睡,这时候念秦已经脱了衣裳躺在贝贝身边了,;骆琦摸摸他冻得冰凉的脸蛋,到厨房冲了一碗姜糖水进屋去母子俩分着喝。

姜糖水预防感冒已经成了这个冬天的常备防感冒饮品了,靠着这个饮品,骆琦一家至今都没有感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