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芸蹲在地上,看着自己刚买的报纸软趴趴地伏在不远处的地上,被踩满了脚印,然后被一阵风刮远了。
“你还好吧。”苏维走过来,向她伸手。她正要伸手,才发现手上满是血。
她有些发怔。刚才夺刀太急了,在掌心留下一条细长的伤口。她还没仔细看,手腕就被苏维捉去了。
苏维看了她的伤口一会儿,咬一咬嘴唇,用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看她:“你可以都交给我的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呢。”白芸有些无奈地说话,顺势站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这个样子会影响比赛吗?”苏太太也走过来查看白芸的手,担心地问。
白芸动了动手指,轻轻摇头:“没有伤到神经,应该不会。”
“嗯,总之先去医院包扎一下。”苏太太立刻拉着她走向附近的医院。
苏维有些迟疑:“那,我把你们买的东西先送酒店?”
“先别管那些东西了。”苏太太审视的视线在苏维的身上逡巡了片刻,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他,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,“你也要去,好好做个检查。”
纵然十分不情愿,但是苏维还是被苏太太拉去了医院。在医院里,白芸的手被缝了四针,而苏维也做了全身检查。
“其他擦伤倒没什么,就是跟腱的撕裂伤必须引起重视。”医生在给苏维做了必要的治疗后,一脸严肃地对陪同来的苏太太还有白芸说话,“如果不注意可能会断裂。我建议休息一个月。”
一行人默然从诊断室里走出来。苏维倚靠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。白芸和苏太太站在他身边看着他,一时三个人谁都没说话。
“其实和那个俄罗斯鸟人也没太大关系。”苏维看着面前面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的两个人,不由露出笑容,“在比赛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。”
“所以你为什么要跳那么用力啊,明明大家都让你以保持身体状态为先的!”苏太太忍不住大喊起来,“是不是我不抓你来医院你就不说了!”
“没事的妈妈。”苏维略微收起笑容,轻声说话,“我可以撑下去的。”
“这是撑不撑的下去的问题吗?你的跟腱已经断过一次了,再断一次你还能站起来吗?”苏太太深深吸气,强行按捺住愤怒和哭泣的冲动,蹲下身望着儿子的眼睛,柔声对他说话,“小维,我们不比了好不好?这次不比,下次还有机会,妈妈无论如何……都会让你开开心心地跳一辈子的,好不好?”
“还剩一场了,就让我试一试吧。”苏维望着母亲,露出温和而坚定的笑容,“如果在台上,我觉得不对劲的话会停下来的。”
“可你知道什么叫停吗?你从来不知道……而且你跳的可是蓝鸟啊!”苏太太忍不住哽咽了出来。
“我先去付个医院费。”她捂住嘴,很快止住了哭泣,然后站起身走到白芸身边,对她低声说话,“帮我劝劝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