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苏靖卓的手停在病房的门把上,顿了顿,说:“他不知道来,我也......对不起。”
沙鸥眨了一下眼睛,不知想到了什么,过一会儿才回答道:“也好。”
陆母走后,病房中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空旷寂寥中。
沙鸥坐在床边,维持着同一个姿势,许久都没有变化过。
直到小护士推着药车来给他消毒换药,走近了才猛地一声惊呼——
“哎呀!你这手怎么了!好端端的攥什么拳呢!伤口都崩开了!”
这声怒火犹如平地惊雷,倏然刺进耳膜,沙鸥才像从虚空的世界中被人猛地拽回现实一般,肩膀无声骤然剧颤了一下。
一低头才看见,原本包裹着左手的厚重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,猩红刺眼,伤口撕裂的痛感在此时才直传大脑皮层。
那么疼,疼到百死不得。
..........
陆惟名在家消沉了整整一周,第八天的时候,终于按捺不住。
两天前,他没忍住给沙鸥打了个电话,但是却始终无人接听,而后这几天,他随时打,依旧时时不通,
可是明天就是沙鸥生日,他终于等不下去了。
划开手机,点进五人聊天群。
陆惟名:在的报个数。
周凌风:1。
赵书远:1。
李赫:1。
方凯:我靠还报数,你这是要开直播啊——1。
陆惟名深吸一口气,几乎没有犹豫地直接发了条语音:“兄弟们,我遇上点事,方便过来一趟吗?
赵书远:!!!你在哪呢?丰玉?
陆惟名:回北津了。
周凌风:出什么事了?
李赫:又跟陆叔battle了?惨败?
陆惟名:......没。
方凯:卧槽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痛快点!
陆惟名:我出柜了。
群内霎时一片死寂,许久之后——
赵书远:那个,是、是我想的那个......出柜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