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非看着她白生生的手上玉做的瓶子,一时之间心情复杂。
“师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?”
辜晓梵其实有点后悔的,她感觉自己情绪上头,强行带入。
谢知非把她当替身,她就来找别人当谢知非的替身。她做这种事情,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地骂谢知非是渣男?
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,事已至此,金莲子拿在手上都烫手,不如就送出去算了。
她安慰自己,至少我比谢知非诚实。
辜晓梵被迫诚实地说:“因为,喜欢金闪闪的男人,一定都不是坏人。”
谢知非灵光一现,刚才那种莫名其妙头上闪绿光的感觉骤然消失了。他湖绿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与惊喜。
“师姐喜欢的那个男人也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吗?”
辜晓梵老实人点头。
“师姐放心,我会代替那个男人,好好保存这颗金莲子的!”谢知非向她郑重发誓。
辜晓梵感觉有点不对劲:“你这倒也不必……你是一个好男孩,不要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。”
谢知非比她还要诚恳一百倍:“如果这能安慰到师姐的话,我可以的。”
他的睫毛纤长卷翘,眼睛像最纯净的湖,看着辜晓梵的时候,仿佛眼睛里只有她。
直面这种盛世美颜深情暴击的辜晓梵,忽然就理解了,为什么绿茶如此讨人喜欢。
……
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呢?
辜晓梵手上拿着一只小碗。碗里装满了磨成粉末的莲子。
他们正在芝士的洞府里,芝士趴在床上,背脊的线条优美得像大提琴的弦。
他看着辜晓梵的眼神,可以演奏一首如泣如诉的《致爱情》。
辜晓梵整个人都麻了,感觉自己就像是喝醉了酒,莫名其妙即将失去清白的老实人。
但是事是她做下的,话是她说的,闹到这种局面,她不得不承认,自己要负很大责任。
——其实只是给芝士的伤口上撒莲子粉而已。
但是现在的氛围就是非常的奇妙。
辜晓梵无法忘记自己刚才把芝士当做替身的那番渣男发言。也无法忽视芝士现在缠缠绵绵如同钩子一样的目光。
她假装若无其事,轻轻从碗中捻起一撮粉末——手太抖了,撒了一半。
另一半被她捏在指尖,她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,艰难地移到了芝士光洁的背上。
又在他背上撒掉了一半。
最终只有四分之一,成功地落在了伤口里。
作为一个筑基期的修士,这点小事准头都差成这个样子,辜晓梵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,芝士应该负全责。
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,本来皮肉翻卷,应当是很吓人的。但是在芝士的背上,那些鞭痕就是对美丽的一种破坏,一种暴力的镇压。带有鞭痕的背,就像一幅把美破坏给人看的现实主义画作。非常容易勾起人内心不可言说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