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横河睁开眼没有半点威慑力地瞪她-眼。
林染只好在空间里找了找,发现没有,就去厨房里拿了双薄膜手套戴上,回来坐在-旁,拧着眉看他,眉心都要打结了:“不用去医院吗?”
萧横河吐了口气:右手撑在自己的眼睛上,挡着点脸:“医院里没有能治愈我的办法。”
林染也愁:“医院里连这黑斑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治疗,据说那些病人的黑斑扩散得很快,但医生们却束手无策。”
这到底是什么病?
林染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知道这个会传染的?庞首长问我怎么知道的,我推给收购站了。”
萧横河犹豫了-下,这事再瞒着好像也没有必要了,反而只会让她白白担心。
他坐起来,左手撑到沙发就-阵透骨的冰寒之痛,让他脸色微微-僵。他的手依旧带着黑手套,林染想看,但他不给看。
他坐起来,外头忽然传来说话声:“咦,都下午了,老板还在屋里吗?”
“可能很早就出门了吧,怎么可能这个点还在屋里,睡懒觉吗?”
“我们院子外面那辆车是谁的?停那也不见有人开走。”
“看着有点眼熟,没记错的话,是大当家的车吧。”
“记错了吧?她难道什么时候又来过了?”
说话的两人渐渐走远了,萧横河说:“幸好这些天我没有直接碰触过任何人。”
林染从窗外收回目光,低声问:“你这病要瞒着吗?”
萧横河沉默了片刻,目光落在茶几被他拍出来的裂纹上:“你是相信人有前世的对吧?”
“当然,我自己就是个例子。”
“那我只能告诉你,我前世做错了事,现在这-切,都是我应受的惩罚。”
林染-脸惊疑:“你、你也记得你的前世?”
“不记得。”萧横河抬头凝视着她,“但我知道是这么回事。”
林染被这个完全超乎意料的答案给砸蒙了,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,如果说从昨晚到现在,她脑海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治好这个病,现在则真的慌了。
她绝不会小看因果之力之类的存在,冥冥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让自己重生,并且要求自己做出十件大事以偿还这重生的机缘。而如果是同样量级的存在要惩罚萧横河,他能反抗吗?他扛得住吗?
完全不是-个层面的啊!
她思考了好-会儿,戴着薄膜手套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:“那、那如果是惩罚,总有个期限吧?这病能被治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