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林染的做法虽然让体测过关的人多了,但加设的后面两环节却筛掉了不合格的人,反而精简了觉醒人数。这才是把机会让给更优秀的人。
崔诚道:“我一会儿给上面汇报,让上面也考虑一下这样的做法,多设几个环节。”
林染一愣:“崔连长有心了。”
这一轮下来筛得只剩13人。
如此几轮下来,一个有序的筛选流程一目了然,体测——参观伤者——测定反应能力,林染只需要负责第三环节,还挺清闲的,休息的时候就到处走走,还去参观了注入病毒的过程。
准备觉醒的人捋起袖子,一人按着他,一人将丧尸的一个指甲戳进那人手臂肉里,几秒钟就完成了。
下一个人则换一个指甲戳。
等十个指甲全戳完了,把丧尸指甲直接挨个擦一擦,继续戳后面的人,每个指甲戳完三次,那就要等上一个小时了。
有人担心前面人留下来的血不干净,犹豫了一会放弃了觉醒,有人看了这个过程当场吓退,也有人轮到他只剩下水系觉醒名额,又不能给他调整顺序,最终选择放弃。
“或许有机会觉醒别的异能呢?万一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异能,总不能浪费给一个垃圾异能吧?”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少。
林染默默旁观,从不干预。
而那些注入病毒后的人,被允许家属进来照顾,带上需要的被褥食水等物资,有车的话甚至可以整个车子开进来,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。但人必须集中在报名处后头的两百米隧道里,统一观察,并且当事人必须被绑住手或脚,限制行为,免得觉醒失败变成丧尸,或中途发狂之类的。
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,林染终于看到熟人了。
苏大盛,苏大定的妻子方慧,还有那六个社会青年中的三个。
“你们来了,就你们两个?”她问苏大盛和方慧,那三个青年凑上来:“还有我们呢?阿染,咱们也算有交情哈,一会儿放点水行不?”
林染瞥了他们一眼,谁和他们阿染了?
苏大盛说:“咱们符合年龄的都来了,结果就我们几个过了体测。”
苏大盛老婆明娟跳远根本跳不动,苏大定可能太瘦了,引体向上不行,折返跑也不够分数,也没进。那对带小孩儿的年轻夫妻平时都是死宅,根本没什么运动细胞,台阶测试跳了几下就气喘吁吁了。另外三个社会青年倒是爱跑爱闹挺有运动细胞,但也有这样那样的不足,分数差了一些。
“那体测,还是给学生更容易过,那对初中生兄妹可难过了,说他们一定能通过,就是年龄不达标。”
林染告诉他们:“待会儿考验的是你们的反应能力,不要傻站着,重心下蹲一点,就像要打乒乓球一样,左右小幅度移动起来,集中注意力看我,见我发出刀片马上闪避,不知道往哪闪也没事,就躲开原来位置就行了。”
放水是不可能放水的,但教授一点小技巧是可以的。
结果一抬头,只见同批次的其他人伸长了脖子,用一种“你们居然开小灶”的目光盯着他们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