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!狗奴才出来护主了!”
“小崽子还不松口呢!”
“啊啊!快弄走这小子,老子的手——”
“掰他嘴巴!快——嗷!”
粗使太监已经看到被剥了衣服、浑身红肿的阿煜,气得脸红脖子粗,使劲挥舞粗枝:“我打死你们!”
“嗷!”
“快走快走,这家伙疯了——嘶!”
……
一通混乱,那群太监终于跑了。
粗使太监飞快奔回来,扔了粗枝,跪在默默穿衣的小孩边上,哆嗦着手要给他脱下来,颤声问道:“殿下,伤着哪儿了?”
阿煜摇了摇头,推开他的手,继续套衣服。
粗使太监不信:“让奴才看看,若是伤了,得赶紧——”
“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那就是还没……粗使太监暗松了口气,继而咬牙切齿道:“这帮阉货,竟然敢欺辱主子,反了他们,回头奴才定要去跟总管告状——”
阿煜气闷:“别去了,他们要是想管,这些人哪敢动手。”他抿了抿唇,“等我长大了就好了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粗使太监瞬间红了眼,“都怪奴才几个没用——”
“不怪你们。”阿煜打断他,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完了率先往回走。
粗使太监抹了抹眼泪,跟着起身,想起什么,叫了声:“哎哟,我的鸡!”撒腿往来时方向冲过去。
阿煜停住脚步。
粗使太监跑到小径尽头拐角处,捡起方才情急之下扔掉的油纸袋,心疼地拍拍上头沾上的泥灰,然后小跑回来。
“今儿成妃——”想到什么,他急急改口,“宫里仿佛有喜事,杀了好多鸡,奴才也分到一份,待会给您尝尝。”
阿煜抿了抿唇:“你吃吧,我最近不缺吃的。”
粗使太监不听:“你长身体呢,多吃点好。”小心翼翼将油纸包塞进衣兜里,“走,回去让芍药热一热。”
一大一小慢慢走回破旧小院。
“嬷嬷,我回来了。”
“诶!”一名妇人走出来,身上的粗布衣服整整齐齐,头发也是一丝不乱。
看到粗使太监,她有些诧异,却没说话,先朝阿煜福了福身:“殿下大安。”然后凑过来,摸摸他脸颊,心疼道,“怎么又——”
话未说完,就被粗使太监拽到一边。
“你干嘛?没看我正跟主子说话呢?”
“下回别让小主子往外跑了。”粗使太监低声嘱咐。
妇人皱眉:“怎么了?是不是海胜那帮家伙又打咱们主子了?”
“何止打?!”粗使太监咬牙切齿,“方才我回来时看见了,他们扒了主子衣服,正要、正要——”
妇人脸色大变:“那帮贱奴!!”提裙便要冲出去。
“没有没有,还没有!”粗使太监吓了一跳,急忙拉住她,“还没有,我这不是撞上了,制止了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