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杀了我的是我自己,不是你,我没有输。”
沙沙的声音,是风拂过了地上的落叶。
他就这样念叨着这样的话语,慢慢地躺倒在了地上,眼神一点点地涣散开来,最终,那一只握着刀的手颓然地垂下,落到了地面上。
空旷的房间里,青年望着头顶悬着的白炽灯,依旧睁着眼睛,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满足的笑容,却已经是俨然一副气绝的样子。
一片寂静中,男人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:
“可以了。”
几乎是瞬间,殷锐泽回过了神。
他这才发现,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攥得皱皱巴巴,湿了个透彻。
他顾不上整理,先狠狠地揉了揉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张已经恢复了平和的脸。
不是……
这他妈是人吗?!
他对着的是空气吧?是的吧?
这都可以?!
显然,有他这样的想法显然不止一个。
一片的窃窃私语声里,梳着小辫儿的男人神情莫测,翻了眼手上的档案,然后眼中有了一丝意外。
“星阳的?”
“是。”陆易涟应了一声,然后垂下眼,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。
他今天为了这场戏特意穿了一身的灰色,别的好处没有,就是耐脏。
……但是他还是没想到,酒店的地能这么脏,以至于他刚刚躺下去的那个瞬间,心里甚至难得地作了一次小小的斗争。
……有点难受。
重度洁癖患者这么想着,实在没忍住,拍了一下其实已经看不出沾灰的袖子。
刘梁看着他的动作,突然笑了一声:
“你要是早说,我就让助理给你拿个泡沫垫,倒下去的时候也有地方倒。”
这是刘梁在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。
门口蹲着的人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内心就一句话:
这人稳了。
羡慕归羡慕,他们也的确服气。
感情这么丰富的一场戏,又是这么高难度的人设,还没有人对戏,别说他们了,就是让知名的那几位来演,说不定一个不巧都得翻车。
别的不说,这人是真的入戏,演技也是真的绝。
不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