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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迟意也去了另一个浴间沐浴,又换了身轻便寝衣,舒展了一下筋骨,这才慢悠悠去了喜房。

卫谚一头墨发还挂着水珠子,他也不说擦拭一下,就坐在床上一门心思地等着。

沈迟意给他这德行气笑,取了干净巾子扔给他:“先把头发擦干净。”

卫谚不满,本来想把巾子撂回去的,但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有娘子的人了,于是扫了沈迟意一眼:“你给我擦。”

沈迟意无奈扫了他一眼,走到他背后,掬起他一捧墨发细细擦拭。

卫谚难得乖顺,老老实实地坐着,任由他摆弄。

他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一个人,头发手感却出奇的好,又柔又韧,握在手里便如鞠了一捧流水。

沈迟意细细给擦干,捏起他的一撮头发搔了搔他脖颈,打趣道:“怎么不闹腾了?”

卫谚喉结微动,忽然一个翻身,把她重重压在了身下。

他手掌攥住那把细腰,略带得意地挑了挑眉:“王妃想我怎么闹?”

沈迟意嘴唇一动,还没来得及说话,卫谚的亲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,从眉眼到下颔,仿佛宣示所有权似的,每一寸都没落下。

他心头有些紧张,手指游移了片刻,点在她寝衣的金扣上,指尖轻轻一挑…没挑开。

卫谚不死心地解了一时,也不知沈迟意这衣服扣子怎么弄的,跟寻常扣子完全不同,他鼻尖都冒出细汗,硬是没解开这枚小小金扣,他又是尴尬又是羞恼,差点用上蛮力扯开她衣裳。

沈迟意乐得不成,她也不想成婚头天就玩撕衣这么刺激,伸手在鲤鱼金扣的鱼尾上轻轻一按,金扣‘咔哒’解开:“瞧,用用脑子不就解开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