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谚低头瞧了眼怀里的草贴和一对寓意极好的比目佩,他本想今日让媒人上门提亲,万万没想到,就是短短一日的功夫,两人竟划了一道天堑。
他摩挲了一下贴着心口放的草贴,轻声道: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他似乎喟叹了声:“你能让我进来吗?”
比之往日的跋扈飞扬,他声音里明显带了些小心。
沈迟意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改日再说吧,我今儿个乏了。”
她现在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卫谚,他说的话她也一个字都不敢再信。更何况沈熠还在屋里,两人彼此仇视,一旦见面,必要生出风波,她再没精力处理了。
卫谚在外头沉默了下,声音里明显有几分低落:“好。”
他淡声道:“既如此,你好好歇着吧。”
沈迟意没有回应,卫谚往外走了几步,回首道:“老二我已经命人惩处了…”
沈迟意愣了下,没想到卫谚这般爱吃飞醋的,居然没疑心自己和卫询有染,而是直接惩处了卫询。
他语调微沉:“不管你信与不信,沈家这桩冤案,绝非我所为。”
沈迟意神色一动,没有吭声。
卫谚静静等了会儿,垂下长睫,转身离去了。